我要逃出去。
从掉下悬崖到被疯子救回山洞已过去十天,我的手臂完全不能动弹,左脚也折断了,唯有右腿还能动动。要是就这样在谷底休养生息一直到伤好也不是不行,总比带伤出去被那些名门正派发现后再打下来要好,这要是再被他们捉住了,就绝无活命机会了。
但是……偏偏救了我的是个疯子,而且得了很要命的疯病,再不逃走,我觉得我也会和他一起疯。
正想着,洞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的神经一下绷紧起来,疯子回来了!
外面是烈日高照,洞里却很凉爽,透进来的光虽微弱也足以让我看清此时走进来的男人。
他很高大,穿着草叶兽皮织就的衣服,头发乱得像稻草,五官淹没在同样杂乱的胡子里,只露出一双暗含精光的鹰目。
他“砰”的一声将肩上的猎物扔到地上,我看了眼,是只肥壮的雄鹿。
“兄弟你又猎到这么大的鹿啦,你可真厉害唔……”我还想再夸两句,对方就猴急地几个大步上来脱了我的衣服,完全不顾我这个伤患的感受。
疯子,还是个分不清男女的疯子,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不仅要断手断脚,还要被个臭男人羞辱!
我双手无力,只有一条腿能动,也只能用那条腿去踹他,想将他踹离身上。
“囡囡,给我……生孩子,乖。”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一把将我的腿制住。
谁要给你生孩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爷爷我是个男人!带把的!
从我醒过来的第一天,就在被这个疯子当女人。
我不知道他是完全把我当成了女人还是已经疯得连男人生不出孩子都不知道了。每次都会说一两句胡话,诸如“给我生孩子”、“这次一定能怀上”之类的。
我要是能好,就算只恢复四成,不,三成功力,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他先阉后杀了!否则无法泄我心头之恨!
“疯子!我是男人,生不出孩子!”这句话我已经不知道对他说过几遍了,说了也白说。
我忍着怒气:“我饿了,饿着……”眼一闭,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怀不上!”
他听了我的话想了想,当真慢慢将阳物退了出去。用枯草给我擦了擦身下,还不忘帮我穿好衣服,这才起身去洞口料理那头雄鹿了。
不能再这样了,我得想个办法,对付疯子,我不能用像对待正常人一样的方法。
我看了眼洞口,疯子赤裸上身,鼓着一身肌肉将肥鹿用石斧斩得七零八落的,鲜血溅到他脸上,显得整个人尤为可怖。
视线收回,缓缓落到我自己的肚子上,那里非常平坦、紧实、一马平川……
第二天,疯子又要压到我身上,我突然将脸撇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骗个半傻的疯子我还骗不过,那我韩青言这二十多年也是白活了!
怀胎十月,那时我恐怕早已伤愈,到时候……
我眯眼看着一脸惊喜的疯男人,到时候一定要将他扒皮抽骨、五马分尸!
“起来,吃。”
大早上的我还没完全清醒嘴里就被塞了好几颗野果,酸甜可口,十分地美味。
我来不及吞咽,只好把头别到一边,含糊道:“你慢点,没看我吃不下了吗?”
自从装怀孕以来,我的日子好过很多,至少疯子不会再时不时地想方设法让我怀上他的种,虽然这样让我的内心饱受煎熬——被当女人般对待已足够耻辱,竟还要通过假孕与一个疯子周旋!
我动了动绑着树枝的左腿,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咬咬牙,现在还不行,再过一阵,等这条腿能站立了,我就可以走出山洞找找看有没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突然疯子扳过我的下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两指顺着我的喉咙一撸,食物就顺着咽了下去,他接着又将一颗野果塞进来,盯着我咀嚼,然后重复这一动作。
疯子会武功,武功恐怕还不低,说不定疯成这样就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了。在我逐渐领略到他可怕的武力后,养伤和逃跑也就更迫在眉睫了。
“囡囡,乖。”男人看上去很高兴,不住抚摸我的头,还将我嘴边的汁液用拇指擦去。
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别叫我囡囡……”顿了顿,“我叫韩青言。”
疯男人似懂非懂地冲我咧嘴一笑:“囡囡!”
“韩青言!”
“囡囡!”
“韩、青、言!”
“囡囡!”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和个疯子我较什么劲啊,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我闭上嘴不再纠正他,对方似乎看出我的不快,又递了个果子给我。这次我没张口,已经吃饱了,不想吃了。
“吃,孩子长得……快。”他将果子硬抵在我嘴边。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我用那条好腿去踹他:“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
他一把按住我的腿,眼神瞬间冷下来:“不……动,伤到孩子。”
我僵了僵当真不敢动了,怕他动手。
这疯子疯得厉害,说变脸就变脸,让老子给他生孩子还这么凶,真不是东西!
我咬了咬唇,忽地装出痛苦的表情:“我、我肚子痛。”说着皱起五官。
“啊!”他一下子惊慌失措,松开我的腿,扑过来察看我的情况,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我身上都是伤,他简直无从下手,只能小心翼翼地抚着我的肚皮,就像在让那个不存在的孩子乖一点不要闹似的。
“都是你不顺着我我才会动了……胎气。”我韩青言能屈能伸,反正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为了活命装回大肚子的女人又如何?
疯男人轻手轻脚的,就像怕把我弄坏了:“囡囡……不气……”说着他低下头万分轻柔地在我肚皮上亲了亲。
我毛骨悚然:“你别老碰我肚子,碰坏了怎么办?”
疯子果然一下子直起身离得我远远的,再不敢碰我肚子。
晚上的时候他少见地带了条鱼回来,外皮烤得酥脆,鱼肉却很滑嫩。他也不怕烫,直接用手掰开了一块一块塞进我嘴里,一大条鱼大半都进了我的肚子,最后只留下尾巴和头还有带刺的背肉。
他见我吃饱了,自己跑到洞口将剩下的狼吞虎咽地吃掉了。
疯子早上给我吃的那种果子似乎长得很高,而且枝干长满倒刺,这几天他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连果肉都像是带着他的血味。
如果他不是疯得这样厉害,或者没有把我当女人那样对待,看在他对我照顾有加的分上我或许会带他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可惜……
我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眼。
可惜没有如果。
睡到一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是被腿间的异样感惊醒的,一醒就看到疯子脱了我裤子在扳我的腿。
狗日的!我怀了孩子都不放过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想伸脚踹,硬是忍住了。
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会……会伤到孩子的!”
他不是最在乎孩子了吗,这下总该停下了吧!
没想到男人一把将我双腿并拢,掏出巨物挤进我两腿之间的缝隙开始摩擦起来。
“不……进去……囡囡不怕。”
感受着腿间的热辣,要是这会儿有镜子,必定能看到我青黑的脸色。
操你大爷的色中饿鬼!一天不做都不行,这是在谷底憋疯了吧!!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洞中虽然凉快,但总归还是会荡进来一两缕热风,一天下来身上黏糊糊的,偏偏我还不能动,只能干捂着。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疯子回来了,我立马向他表达了想要洗澡的意愿。
“再不洗就臭了。”
我掉下来都大半个月了,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还满是血渍,实在已经超出了我能容忍的极限。
疯子听我这么说趴在我身边像只大狼犬那样凑到耳根处闻了闻,用有些生硬的语调道:“不臭。”
我有些别扭地避了避,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笑骂道:“你鼻子是被熊挠了吧?”
他见我笑了,也不去管我到底说了什么,跟着憨憨地傻笑。
“别笑了,快带我去洗澡!”我催促他。
这附近我是知道有小溪或者池塘一类的水源地的,因为疯子每隔两天就会背着一口山石凿就的大缸外出,装满了水再回来。那石缸少说也有千斤,他却能提抱自如,足见力气惊人。
他站起身俯视了我片刻,像是在思索怎么把我这个瘫子弄出去。
“你转过去蹲下,我啊……”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弯下身将我整个拦腰抱起。
他抱得很稳,没有让我感到一丝颠簸,同时动作又非常轻柔,从头到尾都十分小心避开我的伤处。
从我自山洞中醒来,这还是第一次出洞,说不激动兴奋是假的,但我现在手脚俱废,除了依靠疯子别无他法,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情了。
从山洞出来,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耳边才听到水流潺潺的声音。随着离那声音越来越近,那条溪流的模样也逐渐呈现在我眼前。
那是条三尺来宽的小溪,看不出源头在哪儿流向何方,不急不缓地流淌在幽静的草木中。
我本来是想让他将我脱光了衣服放到溪水中清洗,就算不能彻底清洗干净,好歹也将我快要结块的头发捋顺。没想到疯子将我放到了溪流旁一块巨大的石头跟前,让我靠在上面,底下垫着一片巨大的树叶,之后二话不说脱了我的衣服就跳入了及膝深的溪水中。
我光溜溜地靠在石头上,瞪着眼,开始思索他是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这疯子难道连洗澡和洗衣服都分不清了吗?!
所幸我没气多久疯子就上岸了,手里提着湿乎乎的我全部的家当。
他来到我身边,大手摸了摸我的脸,随后拿起我的内衫就开始给我擦身。
溪水冰凉,一点都没有染上谷中的酷暑,我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他立刻停手:“冷?”
我摇摇头:“不冷,很舒服。”
他对我露齿一笑,两排白晃晃的牙我瞅着都眼晕。
内衫非常柔软,擦在身上十分舒适,但到底没有直接入水擦洗那么过瘾。
我皱着眉问他:“你干吗不直接把我放水里?”
他擦拭的手一顿,理直气壮地说出五个大字:“水冷,肚子疼。”
得,差点忘了自己是名脆弱的“孕夫”了。
我耐着性子同他交流:“那我头发怎么办?再不洗就结在一起了。我没那么……孩子没那么娇弱,就洗一会儿不会肚子痛的。”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没说话,看得我心里直打鼓,偏偏他眼眸又十分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终于,他站了起来。
“囡囡,等我。”他把湿衣服盖在我肚子上,留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哎!你去哪里?喂!你等等!”
我浑身上下除了右腿和一个脑袋其他地方一动都不能动,只能靠在石头上干等。太阳火辣辣的,还好我这是背阴面,不然准晒晕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立马警觉起来:“谁?”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到了我的近前,我提着的心也放了回去,果然就是疯子。
“囡囡!”他笑着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地上,上来替我擦了擦额头上面不存在的汗液。
我嫌弃地避开了,看了眼地上那物件,发现竟然是个木头做的小盆。
“你就去搞这个了?”
那木盆虽小,做功却十分了得,在这深山老林要啥没啥的境况下能做出个盆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他竟然还将盆壁和盆底弄得无比光滑,这内力实在是深厚得可怕。
我细细打量着疯子,想着这人到底是哪座山头的大神,为何我会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号人物。
他用手背抚过我脸颊:“囡囡,再等等……很快就……可以洗。”说完抱着盆去了溪边。
这些天他跟我说话倒是越来越顺溜,再久一点说不定就能无障碍交流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原路回来了,怀里的盆装满了水,随着他的动作泼洒了一路。
我不能动,当然还是他给我洗头,但我的头发被鲜血和尘土黏住结在了一起,一时还弄不开。
“结住的地方给我直接撕了吧!”我对疯子说,“不然这么一点点捋开要弄到什么时候?”
他装作没听到我说的话,仍是耐心地替我洗头,遇到打结的地方就仔细地给我捋开,倒比做针线活的女人还要认真心细。
身上暖融融的,轻柔拉扯着头发的感觉也很舒服,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头发都半干了。
我甫睁开眼,眼前还是迷迷蒙蒙的瞧不真切,见地上有抹会动的影子,就吃力地抬头往上看,发现身后的大石头上站着一个人,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着他聊胜于无的兽皮裙下晃荡的一长条,看得我眼睛痛脖子酸的。
他像是察觉到我醒了,手上拎着一堆晒干了的衣服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囡囡!”
真是个无忧无虑的疯子啊……
可能是洗了个澡身心都舒爽了,我难得对他露出了抹浅淡的笑:“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在我忍不住皱眉的时候突然凑上来在我脸上重重亲了口。
前面积攒的好心情立马没有了,我怒瞪着他:“你!”见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顿觉一阵无力,“算了,快走!”
很快,他替我穿上衣服,如同来时一样抱着我回去了。
我也不是没猜测过疯子的身份,只是他疯了不止一两年,所有能表明身份的东西都不知去了哪儿,完全像个野人一样,我也就无从猜起了。
不过有时候洞中寂寞,我实在无事可做也会尝试和他交谈一下,指不定他就回应我了。
“疯子,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
“哪个地方的人?”
“你也是被人打下来的吗?”
我管我问,他管他趴在我肚子上听里面动静,也不睬我,听得我肚皮忍不住发出悠长的一声“咕噜噜”,饿了。
他眼带茫然地抬头看向我,看得我面皮发热,右脚一踹,将他踹到一边。
“看什么看,没听见你儿子肚子饿了?”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有些懊恼。
疯子一个翻身蹿到我跟前,笑得没心没肺:“囡囡,等会儿,喂你。”
“好好好!”我忙不迭地点头,“快去快回。”
高大的男人像野猿一般“咻”的一下冲了出去。过了大概一个半时辰,疯子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野兔,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还扛回来了一头尚留着口气的母鹿。
那母鹿似乎被打断了腿,疯子将它放到地上后它几次想要站起来都失败了,最后只能发出凄楚的鸣叫。
“这是干吗的,怎么没弄死?”我奇怪地问疯子。
虽然被层层浓密的胡须遮盖,但我仍能观察到我问他这句话后他脸上那邀功般的神情。
“给孩子吃……”他蹲在那母鹿身边,吓得母鹿直叫唤,“奶!”他指了指母鹿垂在腹下的四只饱胀的乳房,盯着我(肚子)的表情万分慈爱。
什么东西……
我半晌无语,难不成这疯子竟还给他那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儿子准备了奶娘?
他凑近我,把手放在我的胸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在他下一刻开口后成真。
“囡囡,没奶。”他的语气充满了遗憾。
“……”
这王八羔子,怪不得最近老是爱揉我的胸,还经常用嘴不停嘬两颗肉粒,有几次嘬得都肿了,害我衣服都不能穿,只好敞着以防越磨越痛,搞了半天他原来是在催奶?!
一股羞愤涌上心头,要是我能动,绝对要冲上去跟这死疯子拼命。
老子是男人,当然没奶!
然而我不能把真话说出来:“说得对,我没奶……你留着这鹿给你儿子喂奶吧。”
疯子嘻嘻哈哈出去料理那两只死兔子了,只剩我和那母鹿四目相对,它哀哀冲我叫唤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冷笑:“叫啥,没看到我俩一样一样的吗?”
它可能颇有灵性,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当真止住了哀啼,把头撇到一边舔伤口去了。
吃过了烤兔子后,大约休息了半盏茶时间,疯子过来将我抱了起来。
我心中一跳,知道这是要干什么,立马高声喊道:“你等等,放我下来!我现在可以自己来了,你别帮我了……疯子你听到没?停下!”
虽然这种事之前天天都要上演,但我还是次次尴尬,简直要把自尊暂时埋进泥地里踏平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每次重复这一步骤的时候还是想找回丢失的自尊。
疯子不知是不愿让我自己来还是不相信我能自己来,并没有停下,脚步稳健地将我抱到了洞里一处阴暗的角落。这地方离洞口十分远,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尿骚味,正是疯子日常解决“人生大事”的地方。
我曾听说野兽喜欢在自己住的巢穴内留下标记捍卫领地,没想到人也会这样,更没想到的是……
疯子轻松自如地变换着抱姿,手臂穿过我的膝弯褪下裤子扒开双腿,接着蹲了下来,就像把小儿撒尿一样把着我的命根子。
“囡囡,嘘——”
奇耻大辱!
我堂堂一个魔教教主这把年纪竟还要被人把屎把尿!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却以为我尿急,还用扎死人的下巴蹭我的脸颊:“嘘——”
我抖得更厉害了,然后……清脆的水声传来,下身一阵爽利,自尊还是输给了一泡急尿。
“够了,回去吧……”我哑着嗓子对他说。
他却摇了摇头,还是维持原样:“你两天……没拉。”
我:“……”
两炷香后,疯子心满意足地用土将我那寻死觅活的“自尊”埋了起来,带着神色萎靡的我回到了宽敞明亮的洞口。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亲我的脖子,这是要进行睡前一操了。我感到有一抹奇异的视线盯着这边,目光一扫便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着实吓了我一跳。
疯子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没见他怎么动,一缕劲风便袭向了母鹿,瞬间就给它放倒了。
接着他急不可耐地让我的双腿夹着他那物磨蹭起来,磨得我大腿火辣辣的一片。
哎,真是个禽兽,也不怕被熏到。
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才能逃出这非人的生活。
待我回到教中,重整旗鼓,定要叫当日将我打下山崖的那帮正道人士好看,让他们尝尝我如今这四肢俱废、尊严扫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