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奴才不是赔钱货 9.3
作者: 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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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番外 2024-04-03 16: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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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双男主+狗血+国仇家恨+朝堂争斗】 厉渊在妓馆挑中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谢渊,粗暴的一夜后,厉渊才看清他长了张与亡妻一样的脸…… 厉渊在妓馆挑中了被关在笼子里的谢渊,粗暴的一夜后,第二天天亮,厉渊才看清被他压了一晚的少年长了张与亡妻一样的脸。 谢卿小时候家里闹饥荒,父母琢磨着卖掉姐姐,谢卿知道了,在人牙子来抓人时,故意扮成了姐姐,被卖到了青楼。多年来,老鸨虐待他,认为他是赔钱货,将他当猪狗一样对待,他过着毫无希望的日子,直到遇到了厉渊。厉渊为他赎身,带他一同上路击杀沙匪,为姐姐报仇,随后回到故乡,与小侄子团聚。本想这样三个人平静度日,结果两个神秘人的到来打破了小村庄长久的宁静。为了完成故人嘱托,厉渊必须暂别谢卿和儿子,前往南疆千机门,谢卿就算不愿,也无可奈何……

第一章

谢卿是谢春楼唯一的小倌,十二岁接客至今已有八载。

老鸨辛妈妈并不喜欢他,大多客人也不过是点他尝个鲜,试过了之后就没什么大兴趣了。

他一直是个倔脾气,本就接不到几个客人,还一有个不痛快就要将人踹下床。辛妈妈气得恨不得打断他的腿,又顾忌着这样还要给他花钱治病,伤着也不能接客,思前想后只能将他丢进笼子里当牲畜一般苦熬着。

辛妈妈讨厌他,是因为自己本来要买的是个女娃,谁知道接手脱裤子一看,竟然是个带把的!养了两年,她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柳条,才将他调教的稍稍上得了台面。

然而辛妈妈终究意难平,谢卿这长相要是个女娃,必定能成为他们楼里的花魁娘子。可他偏偏是个男子,男身并不值钱,能接客的年岁也断,老了骨头硬了胡子长出来了,就是敷再厚的粉客人们都不喜欢了。

谢春楼开在一座边陲小镇上,边境各族间贸易往来频繁,异邦人亦不少见。

因此当厉渊踏进谢春楼时,并没有人对他有别于中原人的长相投去惊奇的目光。辛妈妈只是颇为挑剔地打量着他沾满沙尘的披风,以及那一身稍显寒酸的衣衫鞋履。

穷鬼。

她目光在对方腰间的酒壶上顿了顿,心里补上一句,还是个穷酒鬼。视线滑过男人另一侧腰,她一下子定住,收起鄙夷的目光,再不敢生出怠慢的心。

男人腰间配着一把雁翅刀,与他风尘仆仆的模样相反,周身黑亮洁净,看得出经常保养,并且隐隐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是一柄饮过人血的宝刀。

辛妈妈整了整自己并不凌乱的发髻,婀娜地扭着臀上前接待。

“客人,第一回来啊?想要找个什么样的?有心仪的吗?”

男人高鼻深目,头发微微卷曲,是深深的褐色,双唇和下颚的曲线几乎要淹没在浓密的络腮胡里。

他瞧着有些醉醺醺,说话间还不忘解开腰间酒壶喝上一口:“没有,随便来一个。”声音倒是比他看上去要年轻一些,不过十分低沉,就像是被腰间的烧刀子经年累月烧哑了声线一般。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着。

辛妈妈忙不迭应声:“是是是,您往这边走……”

她领着男人一路行到内院,经过谢卿的笼子时,谢卿仿佛像是见到救星般拼命向他们这边伸出了手。

“妈妈!妈妈,给我水吧!我好渴!”

谢卿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脸皮也厚,认错极快,拍马极溜,好逸恶劳,娇生惯养。一个小倌不该有的节操品行,他占了个通透。

辛妈妈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抓起靠在墙角的棍子就往笼子缝隙里捅。

“还要水?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她恶狠狠地用棍子捅着谢勤的身体,“你这个赔钱货,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买下你!”

谢勤抱着头在狭小的铁笼里不住躲闪,嘴里一个劲儿求饶:“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要渴死了您就再也赚不回花在我身上的银子啦!”

辛妈妈被他嚎的越发生气:“你个臭小子,还敢提银子!老娘今天打死你!”

她手上正要用力,忽地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止住了她的动作,让她再动不了分毫。

辛妈妈颤巍巍回过头,就见厉渊面无表情盯着她,前院是亮的,后院又是暗的,这样半明半暗的映照下,他的眼眸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光泽。

像鬼一样。

“客,客人?”辛妈妈干笑着挣了挣,没挣开,笑脸一下子有些僵。

“他也是娼妓?”

辛妈妈点头:“他是我们楼的小倌。”

厉渊松开辛妈妈的手,将酒壶里的酒透过铁笼的缝隙,倒在了谢卿面前。谢卿只是愣了一瞬,就飞快凑上去用嘴接住酒液。结果酒太烈了,他喝了两口就止不住呛咳起来。

厉渊收回手,转而对还在愣怔的辛妈妈道:“我就要他了。”

谢卿平时也不招客人喜欢,现在都这幅狼狈的鬼样子了,竟然有人点他?辛妈妈被厉渊的口味震惊到了。

“他是……他是男的。”辛妈妈提醒他。

厉渊并不在意,目光落在谢卿身上,似乎是勾了勾唇角:“男人有什么不好?皮糙肉厚,还不会怀孕。”

谢卿用手背抹去唇上的酒液,闻言整个人抖了抖,由内而外升起一股恶寒。

辛妈妈本想带谢卿去做简单的清洗,但厉渊没让,他只是想解决欲望,并不在乎身下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对他来说谢卿不过是个方便的器具,是美是丑,是香是臭,他都是无所谓的。

谢卿两天未有进食,辛妈妈要折磨他,搓他的锐气,别说口粮,一口水都不会给他喝。渴了两天,厉渊的那壶酒是他喝过的唯一的东西。虽然呛烈,但一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瞬间解了这荒漠苦寒。

他被辛妈妈从笼子里放出来,脚堪堪沾地,还没站直身子就被人拦腰抱起,扛上肩头。

一声惊呼堵在喉间,谢卿本就饿的胃疼,这下更是被顶着难受。颠了几步,他忍无可忍地干呕了起来,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他心里有些气,觉得厉渊真是个急色鬼,连让他洗漱干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功夫都等不及了。伺候完这个人,辛妈妈可能会直接让他回笼子里待着,到时候他不仅仍要饿肚子,还要含着满肚子精水饿肚子,想想都心酸。

辛妈妈在前面为厉渊开路,手脚利落地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正要进去点灯,被男人叫住了。

“你可以走了,今夜都不要来,明早再来送一些吃食。”

辛妈妈诺诺称是,脚步飞快地走了。

那一晚果然不出谢卿所料,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一晚不得安宁。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就因为饥饿和疼痛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撑起身,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

昨晚天黑光线差,他也没看仔细,这会儿粗粗看一眼,牲畜瞧着竟然还是个粟特人?

谢卿悄悄拉开被子,去看自己两腿间,结果看到一片白红相间已经干透的板结物。

他没好气地压下被子,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厉渊几声“牲畜”。

可能是他掀被子的动作有点大,也可能是武人天生机警,厉渊不知道何时醒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回身,与厉渊正正好四目相对,两人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厉渊见到他的脸,先是茫然了一瞬,接着伸出手探向他,竟是温柔地抚摸了上去。

“秀兰?”

谢卿古怪地任他摸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名字的出现。

他已经有十二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以为自己忘了,但当它出现的一刹那,仍是勾动了他心底深处的记忆,一分不少,一点不缺。原来他不是忘了,只是不敢去记。

“你……”他像是被人用利刃割开了喉咙,一个字都吐得艰难,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你为什么认识她?”他一把攥住厉渊覆在他脸上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