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歌重生了。
两岁时,她意外走丢,向家人为免向母悲伤过度,特意抱养了一个同龄的女孩,取名为向欣柔。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终于从农村回到向家。
才发现,向欣柔长得好看嘴又甜,逐渐取代了她的位置。
上一世,他们把抱养的向欣柔当成了宝,对她这个亲生孩子不冷不热。
她像只舔狗一样讨好家人,可得到的只有冷眼。
今天,又是一样的戏码重现。
向欣柔跟她一起下楼,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不小心”滚下了楼梯,泪眼汪汪地望着向云歌捂住脚。
向家人就对她七嘴八舌开始了围攻。
“哥,算了,姐姐也许不是故意的呢...”
向欣柔泪眼汪汪,大度为向云歌求情。
“欣柔,她将你推下楼梯,我们都看到了,为她说话做什么?”
“再说,你心脏不好,这样受惊吓是会出大事的。”
始终护着向欣柔的大哥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语气里都是怜惜。
在他的角度,确实看见了向云歌与向欣柔碰撞了一下,之后欣柔就滚下楼梯了。
小女生之间的争风吃醋很平常,可要是带到家里来,他就不得不管。
向云歌这孩子从小在农村长大无人管教性子太野,自她来了之后向欣柔时常受委屈。
虽然欣柔不说,可向家人都知道。
“哥,别说了,跟姐姐真的没关系,我不小心而已...”
向欣柔低垂着头,可怜兮兮低下了头。
“云歌,快给欣柔道歉!”
有了向欣柔,向母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灌注了全部心血。
向云歌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
把她找回来,只是完成一个任务罢了。
向云歌头脑一阵晕眩,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
归来九年,这家人还当她是个外人似的。
她被向欣柔绊脚摔到楼下,后脑撞在地板上肿了一块,眼睛都花了。
上一世的她是个讨好型人格,被陷害了只顾着道歉,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
因为这,向欣柔才心安理得给她安上各种罪名。
推妹妹下楼,撕烂妹妹的作业,把虫子放在妹妹的蛋糕里...
因为向欣柔的挑拨,全家都把她当成坏女孩,是个未教化的野人。
找到她时的欣喜荡然无存。
“嘶————”
才刚重生,她感觉自己头痛得快要裂开。
【叮,气运系统已激活,宿主当前气运为负二百五,请尽快寻找气运之子,吸取气运,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忽然,时间停顿。
在她头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250。
“气运系统?什么意思?”
【宿主重生一世,已花光所有运气,这一世需积累气运值至999,才能成功复生。】
【气运每天自动消耗,处于负数会导致运程变衰,若是数值低至-999,气运崩塌,宿主将死于非命,以更为惨烈的方式再次结束生命。】
“更惨烈...”
向云歌苦笑。
不知是不是巧合,向欣柔也与她一样,有先天性心脏病。
在向家的重金治疗下,早就痊愈了。
心脏不好的,只有她...
窗户倒影着的人儿,头发干枯,脸色蜡黄,双颊微微凹陷,小身板单薄瘦弱,由于气运值为负,气色比上一世更差。
上一世,她忠实地充当一只舔狗,仍得不到向家人的欢心,最终郁郁寡欢,心脏病发而亡。
死前,厄运还不放过她,她怀抱着对家人的一丝希冀,在床上疼了一天一夜才失去意识。
死后,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
无论是生前死后,她都是孤零零的。
临终时的绝望仍萦绕心头。
幸好,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她向云歌只想为自己而活!
“吸别人的气运,对方会知道吗?”
【对于气运之子来说是共享,不会影响对方。】
“好,我接受!”
【叮,现在为宿主开始气运之眼。】
系统话音刚落,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了些,看的视野也变远了。
【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气运,由少至多的颜色顺序为白,绿,蓝,紫,金,建议宿主找到更高等级的气运之子进行吸取,祝您好运!】
她发现,自己头顶上是一团黑色的光团,好似乌云盖顶。
【叮!】
系统声响起,重回现实。
看向在场的人,全都发生了变化。
每个人的头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光团。
最亮的,是大哥头上的绿色光团,其他人都是白色。
白色绿色是气运等级最低的,她还看不上。
她感到恢复了不少体力,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到向欣柔跟前,目露凶光。
“姐姐,你不用跟我道歉,欣柔不会放在心上的...”
啪!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留在向欣柔嫩白的脸上。
“姐姐,你!”
向欣柔眼泪夺眶而出,捂住脸看着她。
啪!!!
“这里是我家,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向云歌一改以前的懦弱模样,一连给了她两个大巴掌。
她看着向欣柔对称的两个红脸颊,满意地翘起唇角。
“向云歌你做什么!”
忽生变故,家人全都站在向欣柔身后。
向母把她搂在怀里,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欣柔,不哭不哭,妈妈看看。”
向欣柔哭泣的样子激起了大哥和弟弟的保护欲。
俩男人集中炮火向她输出。
“把人推下楼梯还当着我们打欣柔一巴掌,向云歌,你好大的胆子!”
“给你脸不要,明明道个歉就能下台阶,你偏要故意引起我们注意是吧?疯女人!”
“呵......”
向云歌的眼尾闪过一丝冷冽。
“向晏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左眼?右眼?还是屁眼!”
“你!”
从未听过如此粗俗的话,向晏礼急得眼睛发红,太阳穴突突的跳。
“向云歌,你乱吠什么!”
“向星野,我是你姐,少给我装腔作势的!”
“至于你...”
她指着向母怀里哭唧唧的向欣柔。
“别以为我像以前一样好欺负,下次可不止两巴掌!”
向母心疼地摸着怀里的向欣柔,怒声指责:“自从你回到向家,总是搞得家无宁日,都把妹妹欺负成怎样了?你怎么这么不知教诲!”
向云歌不怒反笑:“是呀,我当然比不过你们这些上流人士,当初你们硬从农村将我带回来,不就是为了你们虚伪的脸面而已!我将这些年的学费食宿给你结清,我们一拍两散!”
她看着站在对立面的向家人,眼里都是对她的不赞同,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似的。为了一个养女与她对峙,可真够意思。
头痛愈发剧烈,像是一双大掌将她的脑袋硬生生从两边扯开。
忽然,大门从外打开。
“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