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庇天下 7.0
连载中 签约作品 都市人生 商战职场
作者: 童山濯濯 主角: 李四季 陈念 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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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第134章 华商分会 2024-04-28 20: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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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李四季,养了二十年别人的崽、戴了二十年绿色的头盔、舔了二十年领导,结果仍旧是一个室主任!最后依然被自己的异想天开所害,酗酒而死!这一世,重回1990年,凭着前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还会继续默默无闻么?

第1章 这是1990

李四季恍惚间似乎看穿了时间。

重重的眼皮,朦胧间回忆起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出生在龙国中部农业大省豫省的自己,从小父母双双离世,靠着村里人的百家饭勉强长大。

恢复高考若干年后,终于考上了省内知名院校,原本要被分配到农业局做科员的名额因为一时不察,被最好的朋友联合一个姓彭的女人做了局,无奈放弃。

正逢92年官方正式引入美国友邦保险,一咬牙,毅然投入到当时声名极差的保险行业当中,摸爬滚打多年,也不过是个二级机构(省分公司)的室主任。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因为儿子罹患重病,需要骨髓移植,才知道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

李四季苦笑。

一阵阵的窒息感和眩晕感已经让他浑身抽搐。

四十多岁的保险公司室主任。

妻子是工人家庭子女,长相甜美、条件优渥,居然下嫁给自己。

频频为公司套取费用和所谓的新人上位背锅、腾位置。

如今更是为了舔自己的部门经理,明知道自己高血压的情况下,在今晚短时间内饮下大量高度白酒。

李四季悔不当初,那报答村民一饭之恩的愿望、考上大学后的人生抱负、自己二十年余年保险从业的理想,此刻烟消云散。

耳边朦胧的听到KTV里的欢声笑语,那是熟悉的声音、公主的谄媚、酒杯的碰撞。

意识模糊中,渐渐沉沦。

龙国豫省。

中西部的一座小城:鲁县。

“四季,四季,快起来,套兔子去了”

李四季恍恍惚惚的坐起身,虽然记忆依然清晰,但眼前这一切仍有些不真实。

这已经是他在这间破土坯房里醒来的第三个早晨了。

窗口呼呼的北风吹醒了头脑。

“来了”

李四季应了一声,利索的把破旧棉衣棉裤套上,拍开已经冻上的水缸,随便抹了一把脸,抓起门口的套索就窜了出去。

门口几个半大的孩子看到李四季出来,都笑嘻嘻的喊着四季哥。

李四季环顾了一圈,招呼一声就往后山走去。

套兔子。

这活儿在如今条件下,是许多农村人秋冬天主要的肉食来源,有时套上兔子,有时候是猞猁、黄皮子、松鼠、野鸡之类的。

几个蹲在门楼下(地方叫法,指大门里侧)的大爷看着李四季,还不忘打趣:“四季,套几只肥的,晚上给你前院二大爷下酒啊”

“哎”李四季应声。

套兔子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这些个年轻人就能操持得了。

先把缝缝补补的麻网将一小片林子围住,一点空隙都不留,然后所有人分散站在麻网四周,确保赶出来的兔子不会逃脱。

然后几个半大孩子就从围起来的林子一头开始拿着棍子驱赶,这时候受了惊吓的兔子就会从藏身地方跑出来,拼命逃跑。

正好撞在麻网上,这时需要赶紧抓起来捆住,不然麻网也会被兔子拼命的挣扎给撕破。

整整大半天,围了七八片林子。

李四季几个人也收获颇丰。

捉到了五只野兔,两只猞猁。

只是二狗子因为不小心,手上被猞猁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如今已经进入阴历十一月,天气寒冷,往后兔子洞会越来越深,再往后如果大雪封山,再去套兔子就不太容易了。

李四季宰了四只野兔,两只猞猁,把肉平均分了。

剩下一只给前院二大爷提了过去。

随便清洗了半只野兔,生火烤了,粗盐早就没了,也就只能将就吃下。

填饱肚子的李四季躺在床上,还是如此的不真实。

按理说自己应该早就死了,如今却活在一副十几岁少年的身体里,这身体,这环境,甚至这村落,却是极为熟悉。

所有的记忆、思想如此完整的保存着,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在显示着如今的时间确实是1990年的冬天。

想不出所以然,李四季迷迷糊糊的反而睡着了。

半夜。

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李四季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前村的吵闹,没有多想,蒙头继续睡。

鲁县张店乡圭章村,说是个村,其实是个大队。

有一条河把村子隔开,有前后之说。

前村大多姓程,据说是以前的地主家后代,后村大多姓吴。而李四季家属于外来口,也有说法是从晋省逃难来的。

翌日一早。

开始下雪了。

呼呼呼…北风。

二狗子站在屋门外死命的拍打本就漏风的门板。

李四季迷迷糊糊醒来,在床头摸索一下,抓到一根细绳,用力一拽,顶着门栓的木棍被拉开,二狗子一下窜了进来。

“四季哥,快去看看吧,土蛋…土蛋…”

李四季猛的坐起来。

“土蛋咋了?”

“土蛋妈昨儿晚上被村长儿子给霍霍了,土蛋还被打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咋样了”

二狗子说完,一把抓起屋里大缸的冰碴子,嘎嘣嘎嘣吃了几口。

“走”

李四季记得,土蛋是他们这几个娃娃里最小的。

也才八九岁,土蛋娘如今应该也就三十岁上下,丈夫是个老师,十年期间批斗时,被下了狠手,落下病根儿。

土蛋刚出生没多久,土蛋爹就死了。

等李四季一路小跑到土蛋家。

就看到土蛋一脸淤青的坐在门楼下面,土蛋娘嘴角流血,一声不吭的在收拾被村里人打碎、弄乱的院子。

看到李四季来了,也只是点点头。

“婶子…”

土蛋娘眼圈有点红,但瞥了一眼土蛋的后背,硬生生给忍了回去。

“带土蛋出去走走吧,四季”

“哎”

圭章后山。

李四季、二狗子、土蛋还有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半大孩子,躲在一处低凹处。

这里背风。

“土蛋,你没事吧”

李四季轻轻说了一句。

土蛋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大哭。

好一阵子才平复。

村长的儿子原本跟土蛋爹关系很好,以前还受土蛋爹的关照,也常去土蛋家吃饭、说话。

自从土蛋爹不在了,这两年似乎动了心思,常常趁着土蛋不在家,撩拨土蛋娘。

寡妇门前是非多。

如果村长儿子程二栓没娶,那倒还好。

但程二栓早就娶了婆娘,还有俩娃,虽然都还小,但也算家庭美满。

这就显得有些流氓了。

昨儿个晚上土蛋在外拐了些干瘪的野菜,再加上冬日里天儿黑得早,等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娘被扒了裤子,按在院里的半拢土堆上。

这才抄起棍子敲了程二栓。

兴是被扫了兴,一番拉扯之下,土蛋八九岁的年纪,自然吃了不少亏。

李四季长吐一口气。

心里知道这个年代,法律并不是很健全。

但作为两世为人的自己,李四季很清楚,程二栓和土蛋娘之间,似乎并不是简单的糟蹋与被糟蹋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说法,如果一个女性拼死不让对方侵犯自己,哪怕是年富力强的成年男子,也很难这么容易上手。

并且,程二栓和土蛋娘之间的事被发现,是因为土蛋提前回了家,才发现并起了冲突的。

其中内情,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虽然李四季凭经验能得出一些结论,但是这对土蛋来说却无法接受,更不能讲给土蛋。

而且在这个时代,女性地位并没有那么高,出了这种事,不管当事人是否是偷腥或者是强迫,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只是女性的名声更加不堪。

李四季和几个小伙伴烤了几个地瓜,这可是难得的东西。

一直到天黑,土蛋才算是平复了心情,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太放心土蛋,李四季让其他人先回家。

自己则一脚深一脚浅的送土蛋回去。

只是刚推开堂屋的门,却看到了土蛋娘被三尺麻绳吊在了房梁上。

一条长板凳被踢翻,一边放着家里所有的吃食。

土蛋啊噢一声窜进屋里。

随即就是撕破天际的痛哭。

几天后。

天气更冷了。

北风吹得光突突的树枝嘎嘎响。

条件有限,但村长还是伐了自家一颗老树,给土蛋娘做了棺材。

入殡这天。

程二栓也来了,只是站的很远。

最近他也不好过,回去被村长爹一顿打骂。

妻子也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

村里人对他也是指指点点,要不是村长挨家挨户的去说情,再加上土蛋娘自杀,估计早就有人报警给抓起来了。

流氓罪在这个时期依然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而且情节严重的,吃一粒花生米也不是没有。

折腾一些日子。

土蛋娘的事情终归是告一段落。

虽然人不在了,但家家户户都认为土蛋娘是被强迫的。

也导致了程二栓在村子里更加难以生活。

没过几天,听说是去了外地。

往后许多年也没消息。

李四季心里感慨,但也无奈。

只是土蛋如今除了继承的两间土坯房,半袋子粮食和一些可有可无的农具,真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娃娃。

干脆搬过来跟李四季一块住,也好有个照应。

原本土蛋爹家人口就少,也没啥亲戚,土蛋娘家巴不得跟这事儿撇清关系,更是不管不顾。

李四季倒是觉得没啥,只是土蛋八九岁的年纪,不上学实在是有点可惜。

上辈子自己就是吃百家饭长大。

想不到这辈子,自己不仅要吃百家饭,还得拉扯一个八九岁的娃娃一起吃。

不由得苦笑。

转眼到了隆冬。

天寒地冻。

土都冻得硬邦邦的。

虽说改革开放已经好些年了,但是在这座豫省中西部小县城,依然留存着大量遗留问题。

李四季知道。

接下来的90年代,大批的国有企业倒闭、大量的铁饭碗被砸的稀巴烂、更是大量有见识的人下海,成为了后来名副其实的富一代。

当下政府虽然也鼓励打开思路、响应号召、提高生产力。

但是许多老百姓依然要靠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刨生活。

天更冷了。

李四季捡了许多干树枝,把门窗都加固了。

剩下的堆积在院子里、屋子里。

半夜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土蛋,李四季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

上辈子自己优柔寡断、虽然一身抱负,但却处处碰壁。

原本这辈子再活一世,想着躺平就算了。

但看着身边的土蛋,觉得起码得让这半大娃娃能吃口热饭、有个住处、偶尔吃口肉啊。

说干就干。

李四季盯着自己院子里、屋子里的大量干柴。

如今是1990年的冬天。

国有煤炭局和下属的国有煤场垄断着煤炭这一重要的资源。

北方人冬天取暖,城里的要煤球、煤块,而农村只能找点树疙瘩或者干柴。

虽说鲁县并不在黄河以北。

但因为靠近豫省西南,属于平原向丘陵山地过度的地带。

最低气温有时也能达到零下二十来度。

说干就干。

李四季招呼来这几个小跟班。

又找了前院二大爷,让去给村长说说情。

借了村里共有的一处废窑。

烧炭!

烧炭说起来挺简单,但就是很熬人,另外需要大量木材,自己也不敢随便去砍伐。

只能说借着寒冬腊月的时候,尽可能的收集手臂粗细、或者碗口粗细的枝干。

废窑的位置在村东的陇背上,跟村子隔了好几里地。

所幸废的不是很严重。

找了些铁锹、锄头、镢头之类的工具,在窑圈里圈几个五六尺方圆的洞洞,四周靠边留下烟洞和火眼,再把第一批准备好的木材截成长短一致,一段段码进去,整整齐齐。

因为李四季不记得什么树烧炭最好,当然就算知道,这时期也不敢去伐。

只得用一些北方常见的榆树之类的枝干。

第一窑很重要,毕竟烧炭容易,但是出炭的时候可是要有讲究的。

找了些松柏枝,堵在引火口。

然后霍霍了一些黄泥,干草,一层层覆盖。

然后就可以引火了。

烧炭一般几个昼夜就行。

李四季知道,如果是前世,兴许都不用这么久。

只是他记得不多,只印象当烟口不出烟的时候,再把洞口、烟口、火眼封住就行。

一般封窑七天左右就可以开窑出气。

再冷却几天,基本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时间和火候的把控很重要,一个不好,可能就不是炭,而是烧成灰了。

足足过了十天左右。

这天是腊月初六。

都说腊七腊八,冻傻叫花。

说明这几天往往天气最是寒冷。

但今天是开窑的日子,李四季和小伙伴忙活了十天,都想看看第一窑烧的炭怎么样。

开窑取炭。

看着土蛋一脸乌黑,还不停的咳嗽,但是咧着嘴、流着大鼻涕流子,捧着一长段乌黑的木炭,李四季和小伙伴都兴奋了。

木炭烧成了。

一段段乌黑发亮的木炭从窑里捞出来,被运送到一边通风避雨的地方码齐,第二窑就填了上去。

“四季哥,咱烧这么多炭,这下冬天可是不怕冷了”二狗子上次套兔子的手结痂了,只是冬天好的慢。

“你们一人抱几根回家先用着,二狗,哥求你个事儿”李四季说。

“四季哥,你说就说,啥求不求的”二狗是几个人里仅次于李四季年纪的,如今也有十三四岁了。

“把你家的架子车让哥用用”

“能行”

李四季不仅想过个不受冻的年。

更要通过烧炭卖炭,能赚点钱。

毕竟就算自己想躺平,但是无依无靠的土蛋可咋整?

而且开春后土蛋还得去上学,光学费就成问题。

土蛋娘好是好,给土蛋留下个好名声,自己也博了个好名声。

只是苦了土蛋以后了。

李四季摇摇头,兴许土蛋娘早就知道自己会照看土蛋,所以上吊的时候,甚至都把家里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都放在脚边,方便土蛋和自己找到了吧。

第二天。

没有下雪。

但路还是不太好走。

风小了一些,路上也有了些行人。

李四季拉着架子车,土蛋在后面推着,其他人也要来帮忙,被骂回去了。

要是这群孩子都跟自己出去,天寒地冻的,万一有点啥事儿,自己也担不起。

土蛋当然更不能自己留在家里,跟着自己,就他一个,自己也好照看。

“四季哥,这炭有人要么”土蛋有些担心

李四季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样。

但是他知道该去哪里卖。

私营经济早几年就出现了,但在内地只是小规模的样子,远不如沿海那般。

但是在小县城里,也有了一些零零散散做小生意的、开个门市部的存在了。

李四季要去的,就是国营煤场外二里地的一个路口,如果记得没错,那里是本地及外地来拉煤的必经之地。

但是如今煤炭依然是国家重要管控的资源,甚至于很多人因为煤炭供应不足,每次拉煤虽然条子批了不少,但是却要分好几次才能拉够。

如今,除了煤块,煤球更是热销。

因为太过紧俏,听说有些地方也有用木柴和木炭替代煤用来取暖的事情。

架子车停在路边。

稍微把盖着的草栅子揭开一些,露出几段乌黑发亮的炭。

这毕竟是截胡国有煤场的生意,虽说在哪卖都是卖,但毕竟这里的机会更大。

只是如果被有心人针对,凭着李四季和土蛋,几乎是毫无招架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路过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只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李四季和土蛋冻得不行。

干脆砸开一根木炭,用干草引火,不一会儿就烤化了地面的积雪,露出了地面。

兴许是运气好。

这木炭燃烧起来并不快,而且出烟很少,正中心的木炭泛着微微蓝光。

这时候一个夹着皮包的中年人搓着手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李四季也没多想,只客气的说了句:“天儿冷,叔,烤烤火”

中年人点点头,有些疑惑的朝李四季和土蛋看了几眼。

都是些孩子嘛。

“给家里卖炭?”中年人说。

“嗯,家里弄得多,俺们两兄弟出来碰碰”李四季笑了笑,摸了摸冻得有些僵硬的鼻头。

“弄得多?有多少?”

“七八百斤吧还有”

中年人有些失望,原以为是个大生意,结果也就七八百斤。

但是就算是七八百斤,也是李四季夸张了。

其实就算第二窑烧出来,也不过将近三百斤而已。

中年人烤了会儿火。

兴许是暖和了些,说了声谢谢小同志。

就急匆匆的朝着国有煤场而去。

只不过一上午时间,李四季一斤炭都没卖出去。

临了中午,土蛋有些丧气。

但李四季知道,自己在这卖炭,来来往往都看到了。只是没人买的原因是不知道炭怎么样,自己点了一根,也算是做了产品展示。

生意可能就在路上,要耐心的让子弹飞一会儿。

果然。

在李四季和土蛋啃完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土豆蛋子之后没多久。

上午那个夹着皮包的中年人又折返回来了。

“小同志,能当家么?”

“当然能”

“那行,跟我走”

土蛋有些紧张。

李四季倒是很冷静。

中年人只管走,后面李四季拉着装满木炭的架子车。

几个小时后。

李四季的架子车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1990年的冬天,原本并不知晓煤炭价格的李四季,也间接打听知道如今一吨煤炭也只是要100块钱左右。

这还是今年涨价后的行情。

而木炭的价格还要更贵一点。

但自己已经夸了海口,这第一批只是给了一百来斤,就这已经让李四季拿到了足足二十几块钱。

前世的时候,有调查说90年代初,大陆人均工资300-500元,李四季只能翻白眼,“人均”的不错。

其实很多人这个时期工资并不高,偏远的县城甚至几十块钱都算不错了。

土蛋眼里冒光。

回家路上给小伙伴们每个人带了一张烧饼,还花了一毛钱买了一小袋子糖块。

只是还欠着这位陈老板八百来斤的木炭要尽快了。

毕竟,农村过年早。

过了腊八就是年。

尤其是腊月二十三之后,家家户户就要大采购了。

如果趁着这个时间,把炭烧足了,兴许能在这个冬天让日子好过一些。

李四季上辈子疲沓,那是因为就算努力,功劳和结果也不是自己的。

久而久之就躺平了。

但是当年谁还没有梦想呢?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是个大小伙子,应该都有过这种情怀吧。

只是上辈子太多人生的岔路口,李四季要么走错了,要么没赶上,要么放弃了。

所以看着手里还剩下的二十块钱,李四季心里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