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虎豹巡护队 8.3
连载中 签约作品 都市人生 现实百态
作者: 瑚布图 主角: 窦芍药 窦青山 窦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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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第249章 后记 2024-03-11 15:3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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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巍巍华夏,古来虎啸龙吟,凤鸣岐山。然延至今,龙凤成为图腾,传说美好却不乏凄然。泱泱华夏,山河依旧,虽偶闻虎啸,却难觅虎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东北虎,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我国境内几乎绝迹,被联合国列为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东北豹(金钱豹)的命运则更惨! 山,没有了虎啸,失却了最顶级的链条,则灵魂不再! 如果这样,子孙则何其不幸、悲哀! 于是,在祖国最北、最东的一片神秘、蛮荒的原始秘境中,一支英姿飒爽的女子巡护队诞生!这片广袤的、曾经失却生机、死一样寂静、荒芜的大山,在她们和爷辈、父辈的努力下,终于为大山迎回了虎豹,为华夏子孙承续了图腾,大山终于有了灵魂! 你看虎一眼,虎已看你百眼! 女子巡护虎豹队?中国,乃至世界都属首例!艰辛、酸楚、苦涩、泪水、汗水,与青春、奉献、责任、牺牲,谁解其中味? 虎豹秘境,一眼钟心!

第1章 遭遇东北豹

老爷岭,老爷岭

三千八百顶

小顶无人到

大顶没鸟鸣

——老爷岭民谣

窦大虎扛着一管老洋炮,穿着高腰鹿皮靰鞡,踩着一尺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钻进老爷岭。

他扛的是一棵旧式老洋炮,以前也叫火绳枪,可谓是现代步枪的祖宗辈。

老洋炮虽然老,却是窦大虎他爷爷留下的宝贝,枪筒上甚至都有了一层包浆,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战绩。

据窦大虎他父亲说,老爷岭丧命在老洋炮枪口下的野兽,少说也有几百头,这里还不包括3只老虎,20头黑熊,17只豹子。

窦大虎他爹说,这管洋炮是当年他爷爷从八国联军一名白米国士兵手上剁下来的。

那时窦大虎还小,甚是不解,问他父亲:“从白毛子手上抢下来不就是了,干嘛你非说是剁下来的,爷爷咋剁啊?难不成还把白毛子的手剁掉了?”

“傻小子,你猜对了。”他父亲摸着他脑瓜说,“你爷爷他们义和拳,使的都是大刀长毛,那个白毛子被你爷爷抹了脖子,可就是不撒手,把这棵洋炮攥得死死的。”

“所以,我爷爷一生气,干脆,把他手剁下来算了,看你还松不松手!狗日的白毛子!”窦大虎忽闪着大眼珠,愤恨地说。

后来他得知,当年爷爷为了躲避追杀,一咬牙一跺脚,只身背着老洋炮闯了关东。

爷爷担心被洋人和清廷逮着,就一个劲儿往东北走,直到钻进长白山。最后,他一头扎进老爷岭的亘古蛮荒的原始森林,心里才不那么惶恐了……

……

由于反穿着羊皮袄,如果不是带着一顶火狐狸皮的棉帽子,窦大虎行走在雪野里,很难被人发现。

窦大虎来到一棵300多岁、几十米高的古松前,停下脚步,鹿皮靰鞡上沾满了雪,他在古松树根上把雪磕掉。不然时间久了,会把靰鞡弄湿,脚丫子会冻掉的。

古松脚下,摆着几块石头,那是简易的祭台用。

窦大虎把老洋炮靠在树干上,在古松前跪下来,从怀里掏出三个黄灿灿的窝窝头,放在石头上。

窝窝头小得可怜,像鹌鹑蛋大小——他不是不敬山神,而是实在没有太多的粮食来敬神,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

接着,窦大虎掏出三根香,插在雪堆上点燃。

窦大虎把火狐狸棉帽子摘下扔在旁边,虔诚地对着古松树,嘭嘭嘭磕了三个头。

“山神老爷,俺又来您老人家嘴里淘弄口食了,请您别怪罪俺,随便施舍个狍子、野猪的,或者几只野兔、野鸡,俺都给您磕头谢恩了!”

窦大虎神情无比虔诚、肃穆。

“您就可怜可怜俺吧,丫头饿得嗷嗷哭,等着俺带回一口肉吃……”

窦大虎说到这眼圈红了。他想起小雪,一个刚断奶的孩子。

头顶上响起一阵扑簌簌的声音,窦大虎警觉地抬头,结果一团雪花砸在他脸上。

一只松鸭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飞落到附近一棵白桦树上。

松鸭大概觉得他不怀好意,亦或是嫌他搅扰了好梦,看着他,翘着尾巴,嘎嘎嘎抗议这位不速之客。

接着,一只松树机灵地快速爬上树梢。

“妈了个巴子,”窦大虎瞪着松鸭骂了一句,“叫唤啥,像他妈恶鬼叫魂儿,再叫老子一枪崩了你!”

窦大虎操起洋炮,横到眼前,枪口对着松鸭,“叭,轰!”

松鸭根本不尿他,仍冲着他聒噪,似乎在嘲笑他。

“瞧你那损样,浑身没有二两肉,老子才不愿搭理你,省得浪费弹药。”窦大虎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鹿皮包,里面装着火药。

他把足量的火药灌进枪膛内的药槽中,估摸着到了弹药重量的三分之二,才住手。

他拾起一个木棒,轻轻敲打药槽,将火药压实,然后将药头插入枪管中,用木棒小心翼翼地压了压。

然后他把蚂蚁砂倒进枪管,再用木棒轻轻敲打几下。

最后,他把豆粒大的铅蛋一个个塞进药槽,直到药槽装满。

翻过一座山,窦大虎来到“断魂崖”。

“断魂崖”右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左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紧贴悬崖处,是一条只有半米宽的、布满峭石的小道。

这条小道以前是野兽行走的兽道,后来逐渐有猎人行走。

小道布满积雪,格外滑,一不小心就会葬身深渊。

窦大虎小心翼翼,一百多米长的小道走完,他已经汗透脊背。一阵冷风吹来,透心凉。

窦大虎打了个冷颤,脖子乌龟似的缩了缩。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

前面不远处的雪坡上,几只美丽的野鸡正低头觅食。

火狐狸棉帽在雪野中特别炸眼,他担心惊扰了野鸡,把棉帽子摘下来塞进怀里,屏住呼吸悄悄绕到下风头,猫腰朝野鸡们靠近。

由于雪太大,把草籽和野果遮盖得严严实实,野鸡们只好用爪子把积雪扒开,仔细寻找着果腹的草籽。

但它们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时抬起脑袋张望,看看空中和雪地上有没有天敌。

在离野鸡群20多米的地方,窦大虎停下脚步,趴在一棵榛树下面。他不敢再往前去了,万一被野鸡发现,呼啦一声飞走就前功尽弃了。

20米,也是这管老洋炮的最佳射程。

砰的一声枪响,老洋炮枪托一震,枪口冒出一股蓝烟,身前溅起一片雪雾。

窦大虎快步走过去,前边积雪中趴着两只野鸡,一公一母。

背着两只野鸡翻过两道山岗,趟过一片塔头甸子,窦大虎再没看见一个野物的踪影。

他有些郁闷,他娘的,看来今天的运气不咋地。

他抬头透过树冠看天,雾蒙蒙的天空中,太阳像个灰白色的脸盆挂在中天。

晌午了。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窦大虎来到背阴坡的一棵老椴树下,把老洋炮和野鸡放在一边,踢开积雪,裸露出树根处的黑土。

窦大虎靠着树干坐下,从胸口处的衣袋里掏出一块马鹿肉干啃嚼起来。

吃过肉干,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也不再觉得冷了。他迈开脚步,趟着积雪朝另一座山岗走去。

背后的两只野鸡冻得硬邦邦,在他脊背上晃荡,不时撞一下肩胛骨,有些疼。

“如果前面草窠里的套子套不到野兔,我就打道回府,两只野鸡一只卖钱,一只给女儿炖了吃,也挺好。”

窦大虎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希望猎套能逮住几只野兔,哪怕一只也好。这样,就能给丫头换件过年穿的花棉袄了。

可他很快就失望了。

这条隐秘的兽道,他分别设置了十几个猎套,皆一无所获。

他摇摇头骂了几句脏话。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的光景,看来原路回家要贪黑了。”

“老子可不想走夜路,万一遇到‘鬼打墙’迷了路,非得被冻死不可。晚上那些猛兽都出来找食吃,如果遇到这些牲口岂不是白白丧身兽口吗?”

为了赶在天黑前回到家,窦大虎打算走近路。

他翻过一道山梁,前边出现一条几十丈深的山涧。山涧十几米宽,下面黑咕隆咚深不见底。

这是一条绝对险恶之路!

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山涧上有一座天然石桥——两边各有一条巨石,像屋脊似的搭在一处,成为一座石桥。

这就是“天桥”!

“天桥”只有一米多宽,高高搭建在几十丈高的天空中,煞是险恶。它下面深不见底,终年云雾缭绕,一般人绝对不敢在上面行走。

因为这里是个风口,常年刮大风,人站在上面不仅眩晕,还被山风扯着衣服往下拽,似乎山涧里有无数只看不见的冤魂,伸出“魔手”,总想拽你下去陪葬。

“天桥”上终年雾气缭绕,上面长满青苔,非常湿滑,根本站不住脚。而到了冬季,上面又落了一层雪,白天太阳照射使积雪表层融化,夜晚气温骤降形成一层薄冰,溜溜滑。

窦大虎胆子大,什么险恶之地都不惧。他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上山、下河,攀岩、爬树,身手练得比豹子还敏捷。

但即使如此,当窦大虎颤颤巍巍过了“天桥”时,棉衣里子还是被汗水浸透。他骂了一句脏话,感觉到透心凉。

窦大虎感觉又冷又饿,就靠在一颗古松树上掏出烟袋,装满自己晒的关东烟,点燃吧嗒吧嗒吸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脊背发凉,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像飓风般从他脊髓里刮过。

没等他惊魂落定,就见不远处的榛树窠子一阵颤动,如暴风掠过水面。

窦大虎扔掉烟斗就去抓洋炮。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榛树窠子突然裂开一道豁口,接着一只豹子发出一声呼啸,猛地朝他扑过来。

这是一只饥饿的豹子,格外凶猛。

窦大虎抓起老洋炮的同时,脑袋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因为老爷岭的猎人都知道,如果不是饿得发慌,这里的虎豹是不会轻易对人发起攻击的。

除非你伤害了它。或者你凑近了一只带着幼崽的雌性虎豹!

眨眼之间,这只200百多斤的豹子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张开血盆大口朝窦大虎扑来!

这是要命来了!

狗日的!

窦大虎骂了一声,端起老洋炮对准豹子,就扣动了扳机。

可是,期待中的那声巨响没有发生。

他手臂一麻,猎枪就被豹子的前爪打飞了!

电光石火间,窦大虎就被豹子扑倒在雪地上。

完了!

完了!

完了!

窦大虎知道,老洋炮刚才突然哑火了。

交代了!老子这一百多斤,今天要交代给豹子,成为它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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