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仙门废物后,我飞升了 6.0
完结 签约作品 幻想言情 玄幻仙侠
作者: 骑猫看星星 主角: 岁慕 林与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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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至 第76章 客栈 2023-10-09 22: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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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魔头岁慕重生成夙敌的替嫁新娘,当年决一死战时他手下留情,而她毫不犹豫地让他身中邪术沦为废人,重生后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愧疚: 身中邪术,无法修行,没关系,她治! 眼盲腿残,灵骨被毁,她搞的,她宠! 家业被抢,受人欺辱,那不行,她怒! 心怀天下,祈望休战,那也行,她上! …… 后来,她一步一步完成夫君的心愿,唯一渴望地是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却发现事情似乎从来不是她想的那样……

第1章 重生

岁慕刚刚睁开眼睛,兜头一个禁锢术砸脑袋上把她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只听得咔嚓一声——

后脊骨碎裂的疼痛慢半拍蔓延至全身,她整个人软伏在地,痛到灵魂震颤。

这疼痛她太熟悉,竟是被人硬生生捏碎了灵骨!

一道柔腻的女声炸在耳边:“妹妹啊,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生了和我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来人,给江大小姐梳洗,可别误了吉时!”

她被拖着头发丢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接着四肢被人按住。

“榕小姐,这贱人一动不动,浑身冰冷……气息也无……莫不是……”

啪!

岁慕脸颊狠狠一痛,她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掌掴,这人是谁?

“你装什么死?江家好吃好穿养着你这个废物这么多年,就算是条狗也知道摇尾巴吧?我告诉你!嫁到林家你要是露出半点破绽,让林家怀疑到我们头上,你那个贱骨头老娘首先就要被卖到最下等到妓馆!你知道吧,一个修士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能做成供人采撷的炉鼎。”

她痛得浑身冒汗,眼冒金星,半死不活地思索:

这特么都是谁?

敢触她的霉头?

不要命了吗?

意识朦胧间,她也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不是夺舍了别人,而是被人召魂上身了!

这是一种邪门的禁术,论源头还得追溯到岁慕自己身上。这种邪术早被仙门所禁,与其说是术法倒不如说是诅咒。需要施术者用自身血肉为献,召唤大凶大恶之厉鬼,祈求厉鬼上身完成自己的愿望。

岁慕有点无奈,因为这个术法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恶鬼被请上身,则双方默认达成契约,她必须实现施术者的愿望,否则将日日夜夜恶诅缠身,永世不得安宁。

小可怜的愿望是什么呢——

岁慕暗暗叹了一口气,浸入这具身体的识海,然后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灵骨被毁,又施展过强大邪术,这识海比猫抓过的毛线团还乱。

连蒙带猜,大致捋出些线索。

此身的原主名叫江清越,是江家不受宠的小透明庶女,一辈子被嫡姐江清榕压着,受尽冷眼折磨。

她的母亲本也是仙门贵女,却一朝不慎被设计嫁入江家为妾,高贵谪仙被拖入凡尘,日日不得安生。

近来江清榕不知为何入了第一仙门林家的眼,林家特意上门求娶,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本是极大的殊荣,可要嫁的对象却是林家那位性子极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有着“煞神”别称,能止小儿夜啼的大公子——的弟弟。

这位林小公子传闻是个金丹破碎、眼盲腿残、无法修仙的废物,这些年全靠林大公子养着。

江家哪里舍不得让捧在掌心的娇娇大小姐跳这种火坑,又不敢得罪第一仙门林家,这不,就想起她这个被丢在犄角旮旯里的小透明来了。

不知是哪个天才竟然想出李代桃僵的馊主意!

为了让这个计策万无一失,小可怜的母亲被江夫人活生生折磨死,而她被囚禁在小黑屋里,连母亲的尸首都见不到,绝望之下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个绝望的禁术。

岁慕看得直摇头,不过既然自己因她重生,这仇自己也得帮她报了。

“榕小姐,您受凶兽所伤,灵骨受创,修为尽失的消息早已传出去,傀儡术也种下了,旁人不知道江家还有庶女,又是一样的灵骨,这贱人应该不敢露出破绽,想是万无一失的。”

“好,给林家送过去吧。记住了,以后她才是江家的大小姐!”

两个侍女一前一后想要抓住岁慕,还没靠近忽然僵在当场,两人摇摇晃晃两步,猛地掉头转向江清榕,指甲暴涨几寸,脸色青白,七窍流血,形如僵尸,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响。

“嚯嚯……”

江清榕擦手擦到一半,一只手抓到她脸上,鲜血淋漓,那两人就顺势扑倒在她脚边,抓着她的脚踝又挠又咬。

“啊……”她尖叫凝固在喉腔,拔剑的手瞬间被咬掉半个手掌,她像是看到了此生中最可怕的景象,惊恐地退后一步,大张着嘴,许是张得太久,嘴角流出一丝涎水。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红绸绕在她脖子上,拉着她悬空,四肢却被两只僵尸抓住疯狂啃咬,眨眼就只剩四条白骨。

江清榕被吓疯了,疯狂挣扎却毫无作用,灵气无法调动分毫,死亡威胁之下她双目圆睁,哪怕觉得眼前的废物会这等邪术的想法太过荒谬,还是不敢放过一丝一毫求生的可能。

原身江青越灵骨被废前不过是筑基前期修为,而江清榕早就凭借各种天才地宝到了筑基后期,再努努力不日就可结丹。

修仙界境界划分从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共五大境界,每个境界之间实力天差地别有如天堑,修为到元婴者寥寥无几,到化神境界目前修仙界更是只有一人。

“江清越!不!妹妹!妹妹,你不能杀我!你不想救你娘了吗!!!我知道她在哪儿!”

岁慕掸掸衣袖,偏头示意她说下去,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微笑:“嗯?”

“都是我娘!都是她出的主意!!!你去找她!你娘被她做成傀儡了!就在她房间里!”江清榕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更加努力地想要吸引她的兴趣,“还有傀儡术,我娘!陈莉莉在你身上种了傀儡术!”

“这样啊……”岁慕轻轻叹了一句,像是奖励宠物狗一样,一招手,红绸松开,“真乖。”

她走出房间,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两具僵尸趴在江清榕身上。

一路通行无阻,林家的花轿早已等在江家大门口,乌泱泱一堆人,没有像凡人成亲一样吹吹打打,各种珍兽瑞兽在半空中盘旋呈瑞,百花盛放,灵气氢氤,倒也是另一番盛景。

江家这边送亲的都装出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满脸不舍与感慨。

被傀儡术控制着走向花轿的岁慕脚步一顿,这江家人真是虚伪得让人恶心啊。

她这一停,让在场的人心头都是一跳。

江夫人看到她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心脏骤然一紧,手里的帕子都绞紧了,此刻又不敢当着林家人的面驱使傀儡术。

这傀儡术只要设定好动作,注入灵力后傀儡就会照施术者心意行动,不需要灵力再次驱使。

但傀儡失控,就不得不增加灵力控制。

她实在不敢当着林家人的面擅自动用灵力,眼见场面焦灼,江夫人生怕夜长梦多:“榕榕,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今后你就是个大人了。不要再像从前那样娇蛮任性,使小性子明白吗?乖,快去吧,别误了吉时。”

“江小姐可是舍不得父母?放心,扬州虽远,但飞舟两个时辰就能到,婚后你也能时常回家的。”林家小少爷双腿不便,代替他来迎亲的是他亲哥林家大公子,这位大公子久居高位自带一股威压,明明是宽慰,也让听众头皮发麻,尤其是江家人。

这话听着还算人话,岁慕隔着盖头看他一眼,只看到朦朦胧胧一个影子,只略略一接触,就能感觉到这林大公子修为高得可怕,比她全盛时还要高几个台阶,难怪能成就第一仙门世家。

这不是现成的金大腿吗?

谁能想到她这魔头竟披着女修的壳子混进第一仙门中?

她都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头知道真相是什么表情了,哈哈,有趣。

岁慕垂在喜服里的手轻轻一拨傀儡丝,顺手吹一波彩虹屁,感谢林家为她找了这么大个乐子:“谢谢大哥体谅,能遇上大哥这样善解人意的真是三生有幸!”

她刚说完,就听见后面人群中一阵骚动。

江夫人被傀儡丝牵动,在人群中央摔了个狗吃屎,挣扎许久都爬不起来,惹得围观群众纷纷侧目而视,憋笑不止。

“怎么了?”岁慕故意轻轻问道,引得林大公子也偏头看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林公子见笑了,榕榕快上花轿吧……”江父连忙迭声应和,仔细看会发现他额头上冷汗频生。

还没完,人群后面一位侍女急匆匆挤开众人,跑到江父身边,焦急万分地耳语两句。

岁慕不费丝毫力气就听到她说的是:“不好了,大小姐的房间……您快去看看吧……”

她能听得到,想必在场很多人也都能听到。

看够了戏,岁慕才慢悠悠高抬贵手,在喜娘搀扶中走进花轿。

她要嫁的人可是出身仙门第一世家,又是一个眼盲腿残修为尽失的废物。糊弄一个仙门公子不容易,糊弄一个废物还不容易吗?

岁慕一时都想不明白江清榕是想坑她还是帮她。

傀儡术?

岁慕藏在喜服底下的手指随意把玩着几根透明的丝线,都是她几百年前玩剩下的了。

婚房设在林小少爷的别院里,屋外隐隐有热闹喧哗声传来,屋内倒是一片宁静,红烛无声飘摇。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前厅的人声渐渐沉寂,久到岁慕吃完两盘点心,靠着枕塌快要睡着。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灌进来的晚风里裹挟着清冷松香,如雪后青松般清透冷冽。

这味道熟悉得令岁慕灵魂一震,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林公子……

貌似某个人也姓林来着……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刚刚回魂,就遇到把自己送进坟墓里的人?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轮椅轱辘声逐渐靠近,房内似乎越来越冷,靠过来的不像是人,倒像是人形冰棍。

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烛火剧烈摇晃。

岁慕忽然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该死的喜帕盖在脑门儿上,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想要掀掉盖头的冲动。

“银翎别闹。”

这声音清冽纯澈,如山间汩汩流淌的清泉,润物细无声。

岁慕心头一跳,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她做鬼都忘不掉。

一只手挑开盖头,看清这人的瞬间,岁慕浑身汗毛猛地炸开,只觉得一道惊雷当头劈下,天雷滚滚。

tnnd!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见到我,让你这么惊讶吗?”

那只冷白如玉的手轻轻揉捏着岁慕的下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林与钲感受着手中细腻温软,微微阖上被红布覆盖住的双眼,心尖一阵阵发颤,那阵战栗将到达指尖时却被他硬生生止住,唇线绷紧。

他花了十余年的时间布下这个局,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他想撕碎这层伪装不管不顾放声大笑,想放纵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撕吻啃咬,让这个人全身上下连同灵魂的每一处都打上他的烙印。

可他只是轻柔地按着她的下巴。

轻得仿佛在试图抓住秋日山林里最缥缈的一阵风。

*

在他凑过来的瞬间,岁慕强迫自己咬牙闭上双眼,拢在喜服里的双手骤然收紧,背脊绷成一条拉到极致的弧线,她没办法掩藏眼里露出的杀意,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眼前的人毫无灵气,脆弱得就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凡人,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咬碎他的咽喉,掏出他的心脏。

把那道永远一尘不染永远干净纯白的讨厌身影,染成她喜欢的艳红色。

什么小可怜,什么献舍诅咒,通通闪边!可是——

岁慕睁开眼,眼底杀意翻滚,戾气冲天。

面前的青年永远被困在这架轮椅上,一身艳红的喜服也无法为他增添几分亮色,双目上覆着一条红布,偏偏他又生得一张极好的脸,几乎让人看到他的瞬间下意识为他感到惋惜。

若他身体健全,该是多么潇洒俊逸的天骄。

她见过的。

当年只要她踏出魔族地界,这人就跟闻着味儿的狗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他们这里却完全是反着来。

每次她有了新花样,找了新乐子,他永远能第一时间追过来把现场搞得一片狼藉不死不休。

她看多了民间话本,听多了下属的七歪八理,也拿沾血的剑拍过他的脸,笑问:“这位道友,追我追得这么紧,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