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 书名:
- 窃欲
- 作者:
- 不加笛
- 本章字数:
- 1913
- 更新时间:
- 2024-04-25 01:11:48
“小叔,你知道,我不敢的。”
温玉细声回答,柔声软语。
目睹刚刚祁洵野对待周红梅和祁颜的态度,温玉对祁洵野的性子又多了解了几分。
这人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但他吃软还挑人。
温玉长得本来就好看,黑发浓密,唇红齿白,因为刚刚哭过,眼睛还泛着水光。
即便祁洵野自小到大见过美女无数,此刻也怔愣了几秒。
佣人上楼通知,该出发去陵园了。
二人错开时间,前后下楼。
周红梅抱着祁岑周的骨灰盒,面色寡淡,如同白纸。
没走几步,她就突然昏厥过去。
身边的祁荣信在媒体面前也尽量扮演好一个好丈夫的角色,赶忙将周红梅提前扶上车里。
祁颜只好接过弟弟的骨灰盒,同温玉一前一后走出老宅。
送葬的宾客很多,因为气氛过于压抑,温玉后面三五成群的其他房姨太太,又或是姑婆小声议论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最前头那个新妇,听说还没领证,洞房都没入。”
“好惨啊,婚礼变葬礼。”
“那也不一定,祁家说要放她回温家,她自己上赶着要当寡妇的。”
“回温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听说我银行的侄子说,温家那几个败家子欠了不少钱。”
“温家这是卖女吸血啊。”
这种宗亲,姨太太偏房一抓一大把。
表面看似是同情,实际都是嘲弄。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她们语气中的轻快。
嘲讽意味十足。
事实上从温玉正式成为祁岑周女朋友的第一天起,她那几个温家哥哥就已经开始接受祁家一些微不足道的施舍。
上流社会财富等级划分严苛,温家又是衰败之趋,她和祁岑周之间一开始就隔着巨大的社会鸿沟。
祁岑周生前是祁荣信比较满意的继承人之一。
温玉不过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就被父母精心包装,送到上流聚会,供富家公子哥挑选的玩物。
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花瓶玩物却能让生性浪荡,女朋友多得名字都记不清的祁岑周动了结婚的心思。
他们的恋爱谈了短短不到一年,祁岑周就向圈内所有人宣布,他要娶温玉。
看似是感人的浪子回头戏码,实际却和情人偷情坠机。
偷得还是自己弟弟的未婚妻。
要论玩刺激,谁能比得过祁岑周?
每每想到这点,温玉对祁岑周那点仅存的感情也立刻消失殆尽,再无留恋。
葬礼结束地十分体面。
热夏酷暑,不宜在室外久留。
管家安排司机送各位宾客回家,整齐排列在墓园停车场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离开。
温玉顶着太阳目送宾客们离开: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出席。”
她身边甚至连一个愿意为她打伞的佣人都没有。
剔透的汗珠从温玉额头渗出,沿着通红的脸颊悄然而下。
这几天一直在旁边观察试探温玉的祁荣信终于发话。
他看向温玉的面色没有展露出任何情绪,只有那股气势极其压迫:
“今天辛苦你了,我听阿野说你不要奖励?”
“爸,您能让我留在祁家与我而言已经是奖励,又怎么会辛苦?”
温玉在祁荣信面前说话极有分寸。
态度也是对待长辈的毕恭毕敬,完全没有在祁洵野面前那股媚骨柔情。
祁荣信对一直跟在身后的祁洵野交代:
“管家说车子都被派送完了,你送你嫂子回去吧。”
温玉顺从点头,目送祁荣信,周红梅,祁颜三人离开。
坐进后座,温玉才发现祁洵野没用司机。
他坐进驾驶座,意味深长地往后看了眼:
“我是你司机?”
温玉又不得不起身,绕到副驾驶:
“谢谢小叔了。”
她绑好安全带,依然是那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子。
祁洵野修长的手指覆在方向盘上,姿态散漫。
墓园在郊区,要穿过一整片的森林公园景区。
四十多分钟的车途,祁洵野不说话,温玉就一直保持沉默。
她将耳边的小白花摘下,捏在手里把玩,看着窗外出神。
好歹是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亡夫,要说最初没半分感情也不大可能。
一年前,祁岑周追她也是花了大手笔的。
他说她是他这辈子最用心对待的女人。
即便没那么真心,相比于只会用她吸血的温家,祁岑周也做的足够好了。
温玉不是冷血无情的生物,疲惫之余,她感觉心口有点堵。
其实她还有一点很奇怪:
祁洵野的未婚妻也死了,还是和他小哥偷情死的。
可这几天的葬礼上祁洵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又或是愤怒,反而是他未婚妻的父亲来闹了一回,说自己女儿对祁洵野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和祁岑周去塞班岛偷情?
转念温玉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豪门的事,花样多没底线,她管祁洵野的闲事做什么?
“你在想谁?”祁洵野突然偏头,漆黑的眼睛凝视在温玉脸上,他问:
“祁岑周吗?”
他眼光很毒。
温玉被吓得一惊,又立刻否认:
“没...没有。”
祁洵野冷笑一声,等红绿灯的功夫,掀着眼皮垂眸又打量起她。
黑色旗袍太过贴身,安全带只是在她胸口轻轻一勒,就勾出了绝佳的弧度。
修长笔直的双腿并拢收起,坐姿端庄规矩。
可越是这么乖巧可人,祁洵野就越想破坏,越想凌虐。
绿灯亮起。
祁洵野脚踩油门往前开了几分钟。
突然手里的方向盘往右急打,离心力甩得温玉差点撞上车玻璃:
“你要去哪儿?”她语气有些慌乱。
祁洵野将车子驶入森林公园某处山丘的小路里,急刹停稳后,他陡然解开安全带逼近温玉,嗓音低哑地开口:
“不是说好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