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琛,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声嘶力竭到几近破音的怒吼后,女孩愤怒挂断电话,冲出酒店。
眼泪控制不住从她仍带着些许稚嫩的脸上滑落。
她想不明白,她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坚持拍那部电影?
难道,他不爱她吗?
宽阔大路上,一辆黑色辉腾以八十码速度迅速开过。
“砰……”
顷刻间,女孩手中手机成一道抛物线飞出,掉落在地碎成一片。
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头上淌出,渗入油柏路面。
林希颜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六年后。
容城傅家别墅,晚九点。
一张两米宽小紫叶檀大床上,一对赤身男女激战得难舍难分,大汗淋漓。
“禹城,你好厉害,我快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厉害的呢。”
“嗯。”女人应了声,嘴角微微得意勾起,抬眸狡黠的望向双人床正上方。
双人床正上方是一副偌大的结婚照。
结婚照上,一袭洁白婚纱的新娘雪肤红唇,漂亮的眉眼潋滟生波,两颊淡淡酒窝若隐若现,幸福洋溢。
可是她,却和床上激战的女人长得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因为……她此刻正在别墅门口。
叶晚音看着面前清一色黑衣保镖,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脚踹开了伸手拦住她的那只出头羊。
“滚,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结婚了,结果她收到了未知号码发来的她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的视频。
这谁忍得了,当她是忍者神龟吗?
被踹保镖痛苦捂住腹部,却也不敢真的对叶晚音动手。
叶晚音攥着拳头冲上三楼时,还来不及走到房门口,女人高亢的叫声便源源不断传入她的耳内。
“哐~”
房门踹开,女人荡漾的叫声戛然而止。
关键时刻被打断,傅禹城怒目横生,咬牙转过脸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扰他好事,却在转头一瞬间,秒怂。
傅禹城忙从女人身上起来,“音音,你怎么来了?”
叶晚音下意识咻得一下别过头,一抹红晕爬上她肤如凝脂的双颊,红到耳根。
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光溜溜的身子。
辣眼睛辣眼睛。
一秒后,叶晚音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迫使脸转回去。
对峙呢,怎么能怂?
再辣眼睛都得直直盯着。
叶晚音想了下电视里正主抓奸一般用什么表情,轻蔑道:
“我不来怎么知道自己被送了顶这么大的帽子?亲爱的,大夏天的,你是怕我冻着吗?”
“音音,你听我解释。”
男人惊慌的下床,冲到门口想握住叶晚音的手。
叶晚音急忙一个跳跃躲开,在心里不停咆哮。
卧槽,就不能先穿个衣服?
我要长针眼了。
躲开后,叶晚音强装淡定,瞥向男人小腹以下,讥讽:
“解释什么,说你在给她打针疗伤?快把衣服穿上吧,这么小,也不怕丢人。”
谁小?
光溜溜的男人登时怒目圆睁,可对上叶晚音明艳又妩媚的脸,还是忍了。
叶晚音虽然性格二了点,但长得实在太好看。
在一次校园大赛时他对作为观众的她一见钟情。
奈何叶晚音不仅对当明星不感兴趣,对他更是不屑一顾,哪怕他是容城傅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后来,他就设计让她家破产,再接济她家,一直对她嘘寒问暖。
在他猛烈攻势下,她终于投入了他的怀抱。
好不容易追到的女人,都要结婚了,就这样跑了,他不甘心。
趁傅禹城穿衣服空档,叶晚音看向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的女人,想知道绿自己的是谁。
有些眼熟。
仔细想了下,好像是傅家投资的某个选秀节目出来的不知多少线的小艺人。
叫啥来着,叶晚音想不起来。
不知多少线小艺人丝毫没有被捉奸的窘迫,看了眼慌乱穿衣服的傅禹城,直直对上叶晚音眼睛,眼尾上挑,嘴角微微勾起。
叶晚音:“……”
她没看错吧她看错吧,小三竟然还敢堂而皇之挑衅?
叶晚音本来不怎么讨厌这小三的,出轨这种事,要是男人定力够强,管住下半身,哪怕狐媚子再怎么勾引都没用。
可小三偏偏跑到她头上拉屎了,叶晚音忍不了。
她平生最受不了别人挑衅。
叶晚音学她勾起嘴角,笑笑,“美女,一个没成年的小鸡仔你都吃得下,看来你真饿了。”
没成年小鸡仔?
小艺人想笑,但拼命忍住了,展现她平生演技,美眸一瞪,霸气维护:
“叶晚音,你不准诽谤禹城,他明明很威武雄壮。”
叶晚音更想笑,脑子里一下跳出“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想到现在在对峙,使劲忍住。
“吃点好的吧,这叫威猛雄壮?三岁小朋友的都比他大。”
傅禹城:“……”谁他妈的比不上三岁小孩?
傅禹城想发火,但想到叶晚音这张脸,还是咬着牙忍了。
何况请柬已经发出,要是现在被叶家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户退婚,傅家绝对要成为笑话。
傅禹城穿好衣服,忙上前拉住叶晚音手。
谁料,不等他碰到叶晚音的手,叶晚音咻得一下侧身躲开。
跟别的女人苟合过的贱男人碰她,她嫌脏。
傅禹城无奈,只能在半米处低眉顺眼乞求,“音音,你听我解释。是她一直在勾引我,我才一时没忍住诱惑,我爱的人只有你。”
叶晚音斜眼看他,“哦,爱我就是绿了我?好深厚的爱啊,亲爱的,那我也可以用这种方式爱你吗?”
傅禹城:“……”
“音音,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傅禹城乞求,“我和她是第一次,只有这一次,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只有这一次?
叶晚音在心里呸了一口。
那她手机里收到的视频是新鲜出炉的?
真当她傻的吗?
叶晚音眼皮一掀,讥讽道:“别的男人干嘛你就干嘛,那世界上每天那么多男人去世,你怎么不学他们去死啊?”
“叶晚音,你别太过分。”
傅禹城脸色突变,怒吼,“要是你愿意同我上床,我会找别的女人吗?我是个二十六岁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难道你要我天天用手吗?”
生意人都迷信,被诅咒死,傅禹城再也忍不了。
叶晚音被吼得耳膜嗡嗡疼,不由跟着吼,“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半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你是硬不到半个月了吗?”
“这是半个月吗?是一年。”
傅禹城大吼,“叶晚音,我们整整交往一年,可你一直不愿陪我睡,哪个正常男人受得了?”
“叶晚音,我看你压根就不爱我,不然你怎么舍得让我如此难受?”
叶晚音被吼得整个身子僵住,胸口传来一阵痛,犹如一把利刃捅进她的心脏。
怎么可能不爱?
不爱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最初傅禹城追她时,她确实瞧不上眼。
那时她的幻想对象是当红顶流三金影帝陆瑾琛。
陆瑾琛长得实在太太太帅,帅到她心巴上。
她就成了女友粉,天天幻想啊。
后来她家破产,爸爸求了很多人帮忙,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家伸出援手。
在走投无路时,傅禹城就像踩着七彩祥云的救世英雄,给她家注资一千万走出困境。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不易。
她深受感动,开始慢慢接受傅禹城的追求并同意交往。
为此,她星都不追了,把陆瑾琛的周边都收起,屏保换成了傅禹城,时刻提醒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不能再贪恋别的男人。
他还要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