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书名:
幸好我们一起长大
作者:
朝欢雀
本章字数:
6752
更新时间:
2024-04-30 09:31:57

陈嘉呐呐地说:“我当时没想那么远,我觉得就算你不原谅我,我也一定要去。”

“可当得知你在北大,我反而不敢来了。其实我心里一直特别害怕,如果你到时候不理我,或者身边站着其他的女生……”

陈嘉忽然说不下去。江墨手心覆着她的脸,手指碰到湿润的睫毛。

“怎么这么傻。”

他含着她柔软的唇,轻咬了一阵,离开。

“你知道我不可能喜欢别人。我就是恨你为什么不肯信我,我和我爸爸不一样,在我心里,爱人和家庭远比理想更重要。”

他当时逼陈嘉学习,只不过想着“求上得中”,希望她最后能有一个满意结果。

但这种以结果为导向的做法却忽略了她的感受,最终导致这三年的分离。

即使方羽不说,他也想回武汉陪她过20岁生日。

这几年,他简直没有一天不是在煎熬中度过。

戒指他早已买好,只是苦于怎么和她见面,见了面又要如何开口。

胆怯的不仅是她,他也一样。

还好她现在就在身边,所有困难迎刃而解。

晚上江墨洗澡时,陈嘉给肖筱雨打电话,说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

肖筱雨笑了一阵,老神在在地问:“你和男朋友睡一张床啊?”

“嗯。”陈嘉有点不好意思。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陈嘉一愣,“筱雨,我没想过今天就……”

“别开玩笑了,爱得死去活来的小情人久别重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除非你男朋友身体有毛病,否则怎么可能不碰你。”

“在和谁讲话?”

江墨擦着头发进来。

陈嘉看到他黑色真丝睡衣最上的两颗扣子散着,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一段锁骨。

“我的室友。”

陈嘉赶紧转移话题:“墨墨我给你吹头发吧。”

她起身去拿吹风,差点被拖鞋绊倒,江墨扶住她的腰,顺手将毛巾搭椅背上。

“不用,快干了。”

他向来不喜欢吵的声音,两边的吹风机其实都是为陈嘉单独准备的。

将她圈在怀里,江墨发现她心不在焉。

陈嘉还在想肖筱雨的话。

关于那件事,她确实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她今天来前甚至都没想过会和江墨见面。

透过她的表情,江墨已经猜出大概。

他放开她的手,摁灭床灯。

微弱星光透进来,两双互望的眼睛里有光在跳跃。

感受到他刻意与自己保持的距离,陈嘉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失落。

“睡吧,你今天很累了。”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墨墨。”

她忽然往他那边蹭了一点,搂住他脖子,“你亲亲我吧,我有点睡不着。”

陈嘉说的亲亲,是指接吻。

但江墨却不这么想。

他的手隔着菲薄的衣料揉捏她的腰,然后伸进毫无遮挡的衬衣里。

微凉的唇沿着女孩细嫩的脖子一路舔舐。

陈嘉睁眼望着天花板,感到男人的手指停在她肋上划圈,却不敢往上。

“墨墨,你是不是想……”她颤声问。

“嗯。”

他坦诚承认:“我很想,但是不行。”

“家里没安全套。”

手从她衣服里出来,他压抑地低声说:“明天我会去买,所以你快睡。”

翌日,江墨陪陈嘉回酒店,她和肖筱雨这几天任务不轻,还要跑几个地方录数据,江墨也要先回学校,把手头的事和冯宣弈交接。

“陈嘉你男朋友真人比照片好看。”

肖筱雨感慨:“你真是憨人有傻福。”

“我怎么憨了?”陈嘉不开心,她绩点在系里一直都是前三。

“你还不憨?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把他搞定没?”

“……”

“抓紧点,再有几天就开学了。你们异地,下次见面也不知什么时候。”

陈嘉忽然想到江墨明年要去法国交换一年,有些后悔没早点把TCF考出来,不然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去。

连续忙了四天,肖筱雨将录好的数据和访谈资料打包好,装箱子里带回上海。

陈嘉打算多陪江墨两天,退掉29号的高铁票改买31号的,她今年生日终于可以和江墨一起过了。

肖筱雨走前陪陈嘉逛商场,尹婧也来了,她们一起当参谋,让陈嘉买了一堆女人的“必需品”。

陈嘉觉得很多东西根本没有必要,买了她也不可能用。

但另外两位严重反对,按她们的观点,生活中每一个浪漫的瞬间都需要用心去营造。

“陈嘉你太不女人了,江墨都过得比你精致。”尹婧批评她。

陈嘉表示接受。

从很小开始,每次生日或者节日,自己总能收到不同的惊喜,江墨确实比自己有仪式感。

“听姐姐们的话,绝对不会出错。”肖筱雨和尹婧千叮万嘱,将她交到赶来接人的江墨手上。

陈嘉去服务台领礼品时,尹婧严肃看着江墨,“别再让她哭了,你不稀罕还有人一直在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放心。”

他郑重点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计程车上,陈嘉和江墨靠在一起,她回想四年前北风呼啸的那个夜晚,因为还是学生,司机在后视镜里使劲瞪他们。

她甜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他们一起长大了,大到可以自由地挽手散步,在街头拥吻。

就算爸爸妈妈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她已经拥有选择的权力,喜欢的生活和喜欢的人,都是她自己想要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两人回家,碰上对门热情的阿姨。

“小江回了啊,这姑娘是……”

“阿姨,这是我的未婚妻。”江墨微笑。

“好好。”阿姨连连点头,“古话说‘先成家后立业’,遇到合适的早点定下来好。”

进门,陈嘉拧他一把,“谁是你未婚妻,我爸妈都没同意呢。”

“他们会同意的。”江墨笃定。

陈嘉换鞋,从纸袋里拿出一对情侣马克杯摆桌上,还有一只美乐蒂娃娃。

她正要叮嘱江墨千万不能再把东西弄丢了,江墨忽然说:“以前那对杯子我拿到学校了。”

“还有你的娃娃,我放在床头,我的室友们喜欢拿这个取笑我。”

“……”陈嘉回头,表情惊诧。

江墨感受她情绪的变化,弯起唇角:“你是不是以为我把它们扔了,所以不高兴?”

“没有……”

陈嘉矢口否认,心里却觉得江墨真是聪明到可怕,这都能猜到。

晚上,陈嘉玩着手机单机游戏不抬头,江墨只能先去洗澡。

他擦着头发进来,好笑地看着陈嘉抱着她的神秘纸袋,磨磨蹭蹭去卫生间。

陈嘉换上新买的内衣,手指涂掉镜子上的雾气,蹙眉看着。

江墨喜欢这样的吗?

会不会觉得太暴露不雅观?

不然她还是换回原来的卡通睡衣吧。

纠结半天,陈嘉最终还是没换,她在外面套上粉色丝质吊带睡裙,踩着嫩黄色的软底拖鞋走出去。

她进来时头发已经吹干,垂顺地笼在两肩,白皙的脸蛋浮现红晕。

江墨拉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

“嘉嘉你换沐浴露了?”

她点头,有些紧张地问:“墨墨,你能不能关灯?”

灯关上,很快又被打开。

陈嘉觉得自己有点傻,如果她不想让他看到,又何必花一个月生活费买这身根本不可能传出去的衣服。

冷气“滋滋”地响着,她的吊带裙揉成一团,胡乱扔在地毯上,和江墨的黑色睡衣一起。

江墨撑着手臂,在上方俯瞰,她在他深沉的眼眸里看到了爱意、喜悦,以及陌生的情潮。

“你很紧张?”他吻她绯红的脸,觉得她真是可爱。

她羞得说不出话。

“其实我也紧张,毕竟是第一次。”

手顺着蕾丝布料的边沿探入,罩住她胸前的软嫩,另一只手伸到背后去解她内衣的搭扣。

“嘉嘉,如果你感觉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

第一次陈嘉并没有觉得多疼,可能因为江墨前戏做了很久很久,他向来极富耐心,特别是在与她相关的事情上。

但陈嘉宁可他快一点,因为实在太羞耻了。

他分开她的腿,移灯过来。

她拼命摇头,被他扣住脚踝,“嘉嘉听话,我不想用润滑剂。”

他先用手指按揉,然后覆上唇舌,直到她身下的那片床单漉湿,到了可以容纳的程度,他才撕开安全套。

陈嘉从未被人这样侵犯过,她感到自己撑开到极致,腿间又酸又痛,她被动地承受着江墨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紧咬住唇间溢出的颤音。

眼前天花板起伏如浪涛,她艰难地呼吸着,蜷起脚趾,泪水生生逼出眼角。

她想喊停,因为她觉得真的快要承受不住,可每每看到他年轻而真挚的脸,又觉得自己可以忍受。

他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她怎么舍得他有一点的不快乐。

伸出纤细的手臂,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发颤地说:“墨墨我喜欢你。”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喜欢到她整颗心脏都是疼的。

江墨停下,虔诚地亲吻她美丽的眼睛,“嘉嘉,我也爱你。”

黑暗中,他的眼睛竟和她一样地湿润。

“嫁给我好吗?”

当第一缕阳光破开拂晓,两个年轻人拥被靠在床头。

陈嘉对着晨曦,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墨墨,我觉得大学毕业结婚还是太早了,怎么也要等你读完博士。”

江墨垂眸,握住她手腕,“不早了,按我高中时的打算,今年就可以带你去巴黎的教堂结婚,你已经满20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可是,我周围都没有这么早结婚的啊。”陈嘉依然反对。

“早点结婚可以早点生宝宝,你不是很喜欢齐老师的女儿吗?”

喜欢是喜欢……但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她觉得自己根本担负不起这样大的责任。

正想着,江墨倾身,将她双腿折起,膝盖压向胸口。

陈嘉身上酸得要命,挣扎着去够床头柜,江墨已经眼疾手快从盒子里掏出最后一只安全套。

“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就不要浪费东西。”

陈嘉睁大眼睛,他怎么能一本正经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当他的指尖挑开她的睡衣,唇覆上来,她又很快忘记了抗议。

现在是成年人的时间,其他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

除夕,陈嘉在外婆家吃完年夜饭,一个人回家。

下了公交,寒风吹得道旁灯笼摇晃,陈嘉羡慕地看着过路的情侣,攥着手机,打算给江墨打电话。

不过巴黎现在是下午,他在上课,陈嘉想了想,手机放回口袋。

经过三楼时她掏出钥匙,准备抱小玉上去陪自己。猝不及防地,她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墨墨。”

陈嘉仰头看着搂着她的年轻男人,惊喜地睁大眼睛。

“你怎么回了?”

怪不得他下午一直没回她短信,她以为他在上课,原来是在飞机上。

“子课题结束,导师放我回来。”

江墨笑着说:“这次我可以休一周。”

今年9月,江墨去巴黎高师做交换生,两人开始异地。

11月,陈嘉高兴地跟老师去巴黎一大参加学术活动,却因为担任翻译,不能随意走开,只和江墨匆匆见了一次。

陈嘉心里记着时间,他们已经分开了整整68天。

江墨让陈嘉坐好,给她换带兔子耳朵的棉拖鞋,又脱掉她的围巾手套,将大衣挂好。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润着,皮肤透出冷瓷般的色泽。

陈嘉见他棉质长袖衫的领口有点松,露出一片锁骨,便将自己的冷手伸进去冰他,不料被他扣住。

“吃过饭了?”他问。

“嗯。你吃了没?”

“我在飞机上吃过。”

江墨带着笑意转头,“给你带了巧克力,你要吗?”

玻璃窗外,烟花“砰”地炸开,凄清的天空顿时变得绚烂。

电视里放着春晚,小玉在桌下舔羊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陈嘉嘴里残留着可可和百利酒的甜味,想起江墨刚才含着巧克力用嘴喂她,脸热得绯红。

“墨墨……”

江墨枕着陈嘉颈窝,手指在她腰间摩挲,陈嘉不知道自己内衣是怎么被解开的,人已经被抱去卧室的床上。

“嘉嘉,让我看看。”

江墨拉开女孩挡在胸口的手。

淡色的护眼灯下,陈嘉的眼睛温暖而明亮,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20岁,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

他们相互凝望,江墨用舌尖描绘她的唇瓣,一点点地侵入、纠缠,手指穿过发丝,顺着她柔嫩的颈项往下抚摸。

“墨墨。”

陈嘉呼吸急促起来,他抬起她的腿,将自己深深嵌入时听到她细弱的呜咽。

“还疼吗?”

其实他们做的次数很少,准确来说,抛开每次的密度,这是他们第四次上床。

陈嘉越过男人的肩,看到了橱窗里的奖杯和蓝色的地球仪。

儿时记忆与现今重叠,催生出莫名的心悸。

她感觉自己在抚摸下变得湿润,两条腿被架上肩膀。

“你……你轻一点。”

“别担心,床不会垮。”

江墨吻她的唇,却在她得以喘息之时蓦地加重。

陈嘉哭起来,说不行,推拒的手被他按在头顶。

“嘉嘉,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他压抑地问。

“等……什么?”

“每次你躺在这里看书,那样望着我笑,我就想总有一天要在这里和你做。”

床在摇晃,陈嘉控诉地望着他。

江墨知道她想问什么,“男生的性冲动什么时候开始的,嘉嘉你应该知道吧。”

陈嘉蓦地想起初中时他送自己的那本性教育读物。

她摇头,她根本不想知道这些。

早知道她就不看那本书了。

第二天,陈嘉有点起不来床。

快十一点,江墨将她叫醒:“安安姨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中午过去吃饭。”

她这才慌着起身。

因为走路腿打旋,陈嘉害怕被看出来,回家翻出一条咖啡色的连衣长裙穿上,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脖子,最后拿遮瑕膏遮住一个并不显眼的红点。

江墨看着她欲盖弥彰的紧张模样,觉得还是不要把自己刚才和她妈妈的对话告诉她,不然她会生气。

两人去商场买礼品,江墨在酒柜驻足,陈嘉困倦地枕着他手臂。

“不要这么麻烦,买牛奶水果就可以,我外婆喜欢吃樱桃。”

按新女婿上门的规矩,烟酒必不可少,但他们只是去外婆家普通吃个饭,而且两人都是学生,陈嘉觉得没必要太隆重,不过江墨执意不肯。

最后,江墨一手拎着五粮液和1916,另一只手里是给老人买的羊绒睡衣,陈嘉捧着果篮,跟在他身后,把出来开门的表姐吓一跳。

“江墨,你这是来……下聘的?”

表姐让他们进们,叫长辈们过来,舅舅姨妈扯着江墨问长问短,陈嘉被阵仗弄懵了,看着江墨站在中间对答如流,一旁妈妈露出满意笑容。

“这孩子长得真好,一看就是聪明相,跟嘉嘉天生一对。”二姨对外公外婆说。

外婆点头,回想江墨刚才给她削苹果时的熟稔模样,补充道:“心细,会照顾人,安安挑女婿眼光比我好。”

吃过午饭,表哥问江墨会不会打麻将,陈嘉刚想替他推掉,江墨说他可以学,被拉上牌桌。

陈嘉无奈,端凳子坐他身后指点。

他们玩得很小,几圈下来,江墨接连喂牌放冲,两个表哥都胡了金顶,乐得不行,表姐却知道江墨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你好好打,我们都是工作的人了,不能以大欺小。”

陈嘉表示赞同:“这个家里我最穷,墨墨你多赢点钱我们买冰激凌吃。”

牌局结束,表姐拉开椅子,意味深长看着陈嘉,“陈嘉你以后都不用担心没钱花。”

她没想到江墨记牌算牌这么准,最后一个峰自己愣是一把没赢,今天手气明明还不错。

陈嘉开心地数零钱,她男朋友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厉害,她真的觉得自己超有眼光。

门口忽然传来二姨惊讶的大嗓门:“哎呀,启明你怎么来了?”

陈嘉起身,看到西装革履的爸爸手捧鲜花,一脸忐忑,妈妈绷着脸将他堵在门口。

“陈启明你没在你妈家过年?”

“没有,我从海南项目上过来,中午才到。”

陈嘉大学毕业,去了北京一家出版社做童书编辑。

第二年夏天,提前硕士毕业的江墨以“工作已经稳定,可以考虑成家”的理由将她拖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陈嘉甚至不清楚他是怎么说通妈妈把户口本拿出来的。

妈妈之前一直不太赞同她早婚。

陈嘉在好友组里分享红本本的照片,很快收到十几条祝福,尹婧和肖筱雨丝毫不觉得意外,问她什么时候办婚礼,并提前预定了伴娘的位置。

肖筱雨问了几句方羽近况,说这两天有空要来看他们两个。她是上海本地人,如今在本校读研,打算念完博士后留校。

方羽的“恭喜”直到半夜才发来,让陈嘉觉得有点不够意思。

方羽让她请吃饭,陈嘉托着下巴,打字回过去:“做梦吧,我才不要请你。”

第二天中午,方羽抵达餐厅时,陈嘉起身用力向他挥手。

方羽看着眼前这对幸福的已婚人士,拉开座椅。

“阿羽你来了。”

陈嘉眼睛亮晶晶的。

虽然她工作又结婚,却还是天真娇嫩的模样,方羽觉得可能是做童书的缘故,导致她和以前一样幼稚。

“饿了吧,你来点菜。”像往常一样,菜单最后交到陈嘉手上。

方羽以为陈嘉会点她喜欢的,没想到端上来全是水里游的。

“陈嘉你要搞全鱼宴?”

“你不是最喜欢吃鱼?”

陈嘉笑眯眯地说:“我拿奖金了,今天我请。”

方羽满脸嫌弃,拿筷子给她夹了块鱼肚。

陈嘉从小不会吐刺,鱼背和尾巴向来是他和江墨两个人的专利。

陈嘉捂嘴。

“怎么了?”

她屏住呼吸,压下突如其来的翻涌。

江墨将柠檬水递过去,她起身跑去卫生间。

等她白着脸出来,江墨和方羽等在门口。

“去医院吧。”江墨扶着她的背。

“我先去开车。”

方羽转身,“你带她走扶梯下去,观光梯太闷了。”

方羽其实知道自己没必要跟着,送完人他就应该先走,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坐在产科走廊上,看着陈嘉茫然进了B超室,江墨异常紧张,露出忐忑又期待的表情。

陈嘉出来时手里拿着一页薄纸。

江墨接过,仔细地反复确认,方羽忽然看到他眼角的潮湿。

想到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就要做妈妈,方羽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等她朝他看来,他掏出口袋里那串珍珠项链。

“阿羽……”陈嘉愣住。

“见面礼……给宝宝的。”

话说出口,方羽忽然如释重负。

“好漂亮的项链。”

陈嘉玩着心形的马贝珠,有点不好意思。

“预产期还早,你怎么提前就买了。”

方羽看了眼江墨,陈嘉又开心地说:“阿羽等你以后有孩子了,我给他买小金锁。”

将他们送回家,方羽回到自己去年新搬的小区。

锁好车门,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廊柱后转出,吓得他不清。

女孩站在七月的骄阳下,蓬松的卷发披到腰间,笑的时候嘴边凝出一个酒窝。

“方羽哥哥。”女孩甜甜地说。

“肖筱雨。”方羽惊悚瞪着她。“别乱认亲戚,我不是你哥。”

“但你比我大一个月啊。”

肖筱雨上前拉他手臂,被他躲开。

方羽转身走另一条路。

他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肖筱雨这种牛皮糖一样的女孩子,居然从上海追到武汉,简直比陈嘉小时候还讨嫌。

想到自己毕业那年去她们学校表演了一场武术,就莫名其妙被缠上,方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呀。”身后传来痛呼,方羽回头。

肖筱雨跌坐在地上,捂住脚腕,脸皱成一团。

方羽见不对,上前蹲下,“你怎么了?”

“我脚好像扭了。”

他轻轻按了下,她又喊疼,问他自己是不是骨折要打钢钉。

方羽太阳穴直跳,扯着嘴角,“你没骨折,涂点活络油就行。”

这种伤根本就不能叫伤,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但我现在脚特别疼,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方羽虽然觉得她是个麻烦,但还是架着她胳膊,扶她起身。

肖筱雨低头,藏住愉快的表情。

已经读完最后一章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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