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灰尘or尘光
- 书名:
- 破庙里飞出的金凤凰
- 作者:
- 拾酒
- 本章字数:
- 1599
- 更新时间:
- 2023-12-18 17:54:38
阿福很乖。
她拉着我的手说妹妹你好漂亮,阿福喜欢你,还拿自己藏起来的糖给我吃。
佩奇哼哼着说「这是我的弟弟乔治」的时候,阿福挽着我的胳膊,哼哼的有模有样,「这是我的妹妹。」
我好喜欢阿福。
石爸石妈人很好,给我夹菜,跟我解释阿福很乖,还暗示意味明显的说,以后他们不会跟石岩一起住,就是将来他们百年后会拖累石岩。
毕竟,阿福是个傻子。
「爸,妈,你们别这么说。」饭桌上,石岩红了眼,「说到底,是我太任性拖累了你们,当年要不是我……」
「阿岩!」石爸打断了石岩的话,回头去看阿福。
阿福正在吃饭,抬起头对上石爸的目光,咧开嘴笑,「爸爸,阿福有乖乖吃饭哦!」
「好,我们阿福最乖了!奖励一个四喜大丸子!」石妈夹了一个丸子给阿福。
阿福笑眯眯得意的看着我,「妹妹,乖乖吃饭饭!」
送我回家的路上,石岩认真的说道:「杨尘,阿福比我小三岁,我肯定是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所以,请你一定一定考虑好!」
我点头,八卦的问他,「饭桌上,你爸打断你不想让你说的是什么事啊?」
石岩没打算瞒我,脸上浮起一抹自责,「阿福是我捡回家的!当年如果不是我意气用事说要养她,我爸妈这么多年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捡……捡的?」昏暗的车厢里,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在哪儿捡的?」
「石景山的后山啊,那边再走一段儿,就是你们杨家村的坟地了。」石岩说,「当时我才三岁,听见声音,还以为是我爷爷故事里的人参娃娃显灵了,一路跟着声音,发现了她。」
想起当年的事,石岩叹了口气,「我抱起来的时候,她冰冰凉的,跟个石头似的。我一路跑回家,我爸妈都吓坏了。以为肯定活不了了,没想到热乎乎的羊奶喂了几口,竟然真的活过来了!就是……脑子冻傻了!」
「石岩……」我泪如雨下,声音都在颤,「你还能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这才发现我不对劲,石岩脱口而出,「冬月初九。杨尘,你……你怎么了?」
「回去。回去好吗?石岩,我求你!」我哭的泪流满面。
车子都已经开到我家楼下了,石岩调头就往回开。
阿福已经睡了。
看到我雪白着一张脸,石爸石妈一脸惊疑。
等我从阿福头上拔了头发,两人齐齐傻眼。
两天后,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09
阿福不是傻子。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她就告诉我了,我是她的妹妹。
而亲子鉴定的报告结论也清楚明白,她是我姐。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两家人都傻了,鉴证服务大厅里,一群人哭的一塌糊涂。
只有阿福乐呵呵的拍手,嫌石岩的眼泪没有别人多。
我对石岩只有七分的喜欢,瞬间变成了十二万分。
一个三岁敢捡别人家丢了的野孩子回去,还拍着胸脯说他来养,继而好好学习努力打拼,真就闯出一番天地来的男人。
这样一个有爱心有同情心还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去哪儿找?
更别说,他捡的是我姐姐,是我家的恩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石岩,我要嫁给你,你什么时候娶我?」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我问石岩。
傻大个红着脸,整个人看起来更傻了。
三个月后,两家大人相看好的诸事皆宜的好日子里,我和石岩领证摆了酒。
作为国内首家连锁美容养生食疗机构「轻慕」的创建人,我和石岩的牵手,成了强强结合的最佳代言人。
婚宴现场十分混乱。
按当天到场媒体的调侃,肤白貌美一眼就是颜值区的那些,是我们「轻慕」的合伙人和员工。
喜气洋洋一口一个「药王爷」的,是杨家村和附近几个村子里的村民。
当然,一口一个「老板娘」的,肯定就是石岩的员工了。
司仪让我讲话,我感谢爸妈,感谢石爸石妈,感谢师长伙伴和员工。
再看向台下那一双双眼睛,我心里忽然生出万千感慨。
「我叫杨尘,今年33岁。」
「于长辈们而言,我的人生已过半,我是她们的曾经;于同龄的姐妹们而言,我是你们的现在;于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们而言,我是她们未知的将来。」
「生而为人,我们渺小如尘,可每一个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努力拼搏,只要认真生活,我们每一个人都闪闪发光,发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尘光。」
「是灰尘还是尘光,取决于我们自己!是黯淡坠落,还是明亮飞扬,同样取决于我们自己!」
「所以……加油,向前冲!!!」
已经读完最后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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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年代,我在田园直播爆红了
- 作者:
- 东木禾
- 本章字数:
- 2124
“喂,同志,醒醒!”
“醒醒了,到站啦!”
宋红果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魂一样的喊着,忍不住烦躁的皱起眉头,却偏偏睁不开眼。
“是不是烧迷糊了?瞧这脸红的,不会晕过去了吧?”又有一道声音响起,还试探的推了推她的胳膊。
宋红果不喜别人触碰,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下意识的挥手挡开,她不是不想醒,而是被梦纠缠住了,那梦也诡异,是另一个女孩过往二十年的人生。
三岁亲生母亲去世,两个月后后娘进门,一年后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家里十口人吃饭,眼瞅着要饿死几个时,她被推出来卖了,一百块钱,从此和那个家再无干系。
五岁跟着养父到了y省,本以为否极泰来,她也确实过了几年好日子,养父母家只她一个孩子,俩人又都是工人,自然不缺她吃喝,她还读了书,甚至读了大学,那个年代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谁知,厄运却再次缠上她,养父母前后脚因病去世,她被周围的人背后嘀咕是丧门星,有这样的名声,当地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处理好一切在时隔十几年后又回了鲁省。
当然,这一切其实非她所愿,这是养父临去世之前为她安排好的路,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听着就头大的任务。
领养两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孩子!要视如己出,要好生养大,还不能携恩求报……
宋红果在梦里都忍不住嗤笑,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连自个儿都还照顾不好呢,拿什么去养孩子?还一下子养两个,还这么多奇葩的附加条件,圣母都不是这么当的,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儿,她也不会指手画脚就是了,当看个热闹……
然而,热闹还没看完,她就被拍醒了,大概是怕她真出事儿,这次下手的人劲大,嗓门也高,一连声的喊,“醒了,醒了,不用去喊乘务员同志了,我就说没事吧,这么厚实的军大衣盖着,还能着凉?”
语气里的羡慕嫉妒直冲天际,却在对上宋红果豁然睁开的眼睛时,都化成讪讪的笑和讨好,“宋同志,还难受不?要不要喝点热水?”
宋红果眼神发直,一语不发,‘宋同志’三个字如春雷炸响,目光所及,老式的火车车厢,其间男男女女都穿着灰扑扑还打着补丁的衣服更是叫她头皮发麻,怀疑是噩梦还没醒。
对面的年轻女人被看的心里发毛,不自然的揪着辫稍,心里想着自个儿也没干啥亏心事啊,不就哄着吃了她几个苹果和鸡蛋,刚才下手确实重了点吗,至于这么瞪她?
“小宋同志?”有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惊疑不定的问,“梦靥着了?”
“咳咳,说啥呢?这一看就是发烧烧糊涂了……”另一个披着黑色旧棉衣坐在上铺的中年人隐晦的提醒。
那眼镜男顿时面色一僵,忙不迭的附和,“对,对,肯定是烧懵了,那个什么,谁有药啊?”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
这年头,药可不好买,有钱还得有门路,出门在外,萍水相逢,说两句好话、搭把手还行,伤筋动骨的帮忙就不是谁都能乐意了。
宋红果也顾不上这让人尴尬的沉默,她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刚才睡梦中还在看别人热闹,还在笑话别人想当圣母,结果一睁眼,她成了那个乐子。
梦中的女孩生在四十年代初,跟她同名同姓,所以……她穿越了?
还是眼下这样一个缺衣少食、有钱都没地方花、正在闹饥荒的年代?
她不就是连续做了几台手术没顾上休息吗,看在她是治病救人才过劳死的份上,穿越也该给她安排一个好点的身份吧?就是穿到古代的大户人家里去当个被人踩的庶女,最起码也不缺吃喝啊?再不济安排个农家女的身份,她也能凭着一手医术混的风生水起,可在六零年,她能干什么?
响应号召去农村种地?她吃不了那个苦,发家致富?想都别想,分分钟给你抓起来……,当然,她还可以去上班,这具身体的养父也给安排了工作,可赚了工资往哪儿花呢?
物资稀缺,买什么都要凭票供应,别说吃好,就是温饱都困难,对一个吃货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很快,她就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和痛苦了。
肚子痉挛般的抗议着,那股饥饿的滋味让宋红果暂时忽略掉眼下的处境,凭着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拿出随身带着的包翻找起来。
越找脸越黑,最后手里攥着个硬邦邦的窝头恨不得马上再去死一回!
穿越大神玩她呢?凭什么给她开的就是地狱模式?前世活了三十年半点昧良心的事都没干过,结果就给她这安排?
就这,还有人说酸话,“你这窝头是小米面做的吧?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这要是掺上点黑面和麸子,能多捏出三个来,你这三两口吃了,倒是舒坦嗓子眼了,可能饱肚子吗?还是没挨饿啊……”
说这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的倒是很干净利索,身上也只有几个不起眼的补丁,脖子上还围着条灰色的围巾,这般在前世土掉渣的装扮此时却能给她斜眼看人的底气。
但旁边那个年轻点的女人却心里发虚,一看宋红果就知道没吃过苦,这年头谁不是面黄肌瘦的,宋红果却白嫩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两条大辫子乌黑发亮,穿的就更甭说了,灰色高领毛衣,黑色灯芯绒的裤子,脚上是皮的棉靴子,还有最让她嫉妒的军大衣,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补丁,这一身打扮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抬着下巴看人,更别说还有苹果和鸡蛋,不过这些都被她哄着给吃完了,能随便拿出东西给别人吃而不心疼,这底气就更不是谁都能有的了,她悄悄拉扯她妈一下,敷衍的冲着宋红果笑笑,“我妈没别的意思……”
宋红果这会儿哪有心思理会旁人,她饿啊,不止饿,还冷,这年代的火车上压根不会有取暖设备,哪怕她住的是卧铺车厢,也就是比硬座宽敞一点,空气中夹杂着些说不清的味道,让她越发觉得窒息,她还发着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她现在就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