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书名:
女人现实男人疯狂
作者:
桩桩
本章字数:
5764
更新时间:
2023-04-14 15:54:46

田大伟

“大伟!怎么还下棋啊?帮我端菜!”玲子在厨房大声喊着。

田大伟充耳不闻,手拿棋谱对照着,慢条斯理地落下一枚棋子。

玲子等不到回应,端着菜进屋,看到田大伟如老僧入定,悠然自得地继续下着棋,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她把菜盘往桌子上一搁,冲过去拂乱了棋盘,“下什么下?!吃饭了!”

田大伟眉一皱,将手里的棋子狠狠地扔进棋盒,“你怎么回事?!不就是没帮你端菜吗?有多重的活儿发这么大脾气?女人下厨房天经地义,别摆臭脸给我看!”

玲子毫不认输地吼道:“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请的老妈子保姆!家务事凭什么我一个人做?我又不是没工作要你养?都一样上班工作,凭什么回到家你就当大爷?!”

她的声音尖锐,小巧玲珑的脸因为激怒而涌上了红潮,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田大伟突然就想起了冯曦。

冯曦在家的时候,一切井井有条。家里的冰箱从来没有空过,他回家总有热饭菜候着。就算是她在外面应酬回家晚了,只要他说声在外面没吃饱饿了,她也会马上下厨给他下碗面条或将就着冷饭打个鸡蛋炒上一碗蛋花饭。

他突然的不说话与眼里的静默让玲子的火气瞬间消去了一大半。她放低了声音,说:“你结婚前不是这样的。”

结婚前?田大伟想起他和玲子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回家一起下厨做饭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下棋迷住了。走吧,吃饭。”

吃过饭,他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儿。玲子帮着收拾,悄眼看他,轻声说:“大伟,吃过饭咱们去看电影吧?”

田大伟才想说不想看,想到以前冯曦也曾经是这样期盼地问他,心里一黯,答道:“好啊,我睡着了可不要怪我!”

玲子的心雀跃起来,嗔他一眼,说:“你陪着我就好啦,别成天想你的棋。我听同事说,兰溪古街区明天会有舞狮民俗表演,明天正好是周末,咱们去看热闹?”

是明天吗?田大伟想起局长今天兴高采烈地说接到了请柬。明天孟家娶媳妇。他手里的盘子差点儿没拿稳摔进水池里。他埋头洗着,闷声说:“有什么好看的!明天回爸妈家吃饭。”

玲子失望地“哦”了声,嘀咕道:“好不容易一个周末,怎么又去你家呀?”

“周末回家陪父母正是应该,要不回你家?”田大伟把盘子放在一边,关了水龙头,若无其事地出了厨房。

他看着手里的棋子,想起孟瑞成曾经对他说的话,哼了声,扔了棋子开了电视。

一晚上,田大伟心浮气躁睡不着,干脆起来又进了客厅看碟。他坐在沙发幽暗的角落里,抚摸着沙发粗糙的布面。屋子里的家具都没有换过,玲子本来想换,被他一句“还是八成新,换了浪费”顶回去了。他想起冯曦去总公司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自得其乐。为什么现在却觉得这样空?初秋的风扑进来,窗帘被掀起鼓鼓的一角。淡淡的光亮照在窗台上一盆水芋上。晶莹的玻璃缸,洁白的根须,绿叶舒展。田大伟瞧着瞧着不期然想起玲子说过的话。

她原来企盼的不也是两个人的甜蜜?田大伟关了电视,又重新回到卧室,躺下去揽住玲子。她一猫腰缩进了他怀里,胸口那块儿顿时暖呼呼的,田大伟寂寞地想,也许,这样就不会空了。

傅铭意

他绅士地坐着。对面的女孩子很年轻,有双灵活的大眼睛,皮肤白皙。

她咬着吸管,好奇地看着他,嘟囔着说:“你怎么看上去像我爸呀?!”

“我比你大十一岁,是很老了。”他微笑着回答。

“知道就好。你要明白,虽然你看上去还行吧,但你比我大十一岁!你还有过老婆的!你不觉得和我相亲是在老牛吃嫩草?”

傅铭意慢腾腾地喝了口咖啡,满嘴苦意。他不动声色地说:“你不满意为什么还来相亲?”

左翎把吸管吐出来,瞪着他,“我是在应付我爸妈!你最好回头告诉介绍人你不满意!我喝饱了,再见!”

她站起身拎起小包,居高临下又瞪了他一眼,“我是说再也不要见了!”

她回头的这瞬间,傅铭意仿佛又看到了学生时期的冯曦,活力四射。他温和地说:“左小姐,你很年轻,但你却是和我相亲的女孩子中长得最不漂亮的。”

左翎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耻?临走了还不忘打击她!她高傲地瞟着他说:“你不满意为什么还来相亲?”她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又扔了回去。

她的神情再一次让傅铭意心动,他微笑着说:“我已经老了,就喜欢年轻有活力的。你不是长得最漂亮的,却是让我最有感觉的。如果你介意相亲介绍,我可以正常地追求你。”

左翎的嘴微张,吃惊极了。她重新审视着傅铭意。他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长得不赖,还有钱。她看到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有着一分落寞。她挥挥手,想摆脱什么,一迭声说:“谢谢您的厚爱,咱俩不对路,再见!”

本来理直气壮,此时却变成她落荒而逃。直至过了街,她偷偷地回头,看到坐在窗边的傅铭意端着咖啡喝着,像极了橱窗里的静物风景。左翎忍不住好奇地想起傅铭意的简单情况。几年前妻子过世,他独身。她不期然地回想他的话,他说他老了,就喜欢年轻有活力的,言语中透出的孤寂让她心生怜意。

左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喝完咖啡,傅铭意掏钱结账,钱夹里的冯曦照片依然笑得灿烂。他的目光从她的笑容上掠过,自嘲地想,曦曦,你真说对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又一个朋友打电话给他,“哎,老傅,今儿晚上记得来吃饭,给你介绍个对象!”

他微微一笑应下,今晚,他又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江瑜珊

她就喜欢酒吧的热闹。特别是孟时娶冯曦的今晚,她不想在家里待着。江瑜珊端着酒,坐在吧台上慢悠悠地喝着。长发披在肩上,露出裸着的肩背,黑发雪肤,若隐若现,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目光招呼过来。

音乐刺激着心脏,每一声重击,心似乎要蹦出口来。她妩媚地笑,脑袋晕沉又清醒,偏过头时,却看到一张蛊惑人的俊脸。真是撞鬼了,现在的男人靠脸吃饭的越来越多了?见他冲自己笑,江瑜珊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隔了两个座位,男人喝完杯里的酒,扬眉询问她。

江瑜珊笑声如银铃。她眨了眨眼,多么帅的男人,比孟时帅多了。居然是做那行的!有什么不可以吗?这么帅的男人,身板也不差,可以陪她度过一个不再失落空虚的夜晚。她扬了扬巴掌。五百块,应该是个不低的价吧?

男人眼睛似乎亮了亮,却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头来。

三千?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要这个帅哥陪着她。江瑜珊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帅哥便放下酒杯拿出钱结账,把她的顺便也一块结了。

江瑜珊看在眼里愉快地笑了。虽然是做那行的,还懂得掏钱付账,三千给得不冤枉。

她把手放在他肩上,眯缝着眼,看着那双和孟时一般亮的星眸,呵呵笑了,“你健康吧?”

那男人也笑了,“我会注意安全。”

他极小心地搂着她的腰,让微醉的她靠在身边。出了酒吧,江瑜珊的酒意被风吹得醒了。

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夏夜的风失去了热度,带来一分凉意。她抱着双臂,见帅气男子站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犹豫了下,却被独自站在街头的孤独感湮没,酒气才吹散又聚得更浓。她恍惚地想,为什么要退缩?她需要忘却一个不爱她的男人,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不行?孟家那些三从四德,那些传统,见鬼去吧!

半是酒醉半是想放纵,她顺从地上了车。听到男子说出五星饭店来,她又笑了笑。真的是个中老手,难怪要这么高的价码。

到了前台,男子扶她在沙发上坐着,在她半迷糊中办好了入住手续。

进了电梯她半睁着眼,说:“这里住一晚打折也要几百块吧?”

“住得舒服一点儿好。”男子温柔地说着,抚着她的脸说,“你醉了。”

她笑得肆意起来,脸仰起,露出极美的颈项,手却搂着他的腰,感觉到薄薄衣衫下结实的腰身。一流的脸,一流的身材。她高兴,她乐意,醉了又如何?

清晨,赵谦被轻轻的门响声惊醒。昨夜那个妩媚绝美的年轻女孩已经不见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付钱,噌地清醒了,他不会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

赵谦掀被下床,看到白色床单上一团血迹。他昨晚也喝得差不多了,似乎记得这女孩子是第一次,自己还忍了半天。他跳下床,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鞋袜,他从裤兜里拿出皮夹,里面东西都在。他摇了摇头笑了,敢情这女孩子第一次不收费的。这时,目光却被桌上一沓钞票吸引住。

整整三千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哭笑不得。他当她是做那行的,原来她也当他是做那行的。他说她一个巴掌五百太贵,自己比出的三根手指头被她误以为要价三千。

赵谦回头看了看床单,搂住她纤细腰身的美妙感觉又冒了出来。他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有钱女孩子这么不重视自己的初夜,宁肯找一个做那行的?

再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后了。江瑜珊去签合同,在电梯里遇上了赵谦。尽管当时她醉了,但是她的记忆还在。她板着脸当不认识他。赵谦却开了口,“我找了你很久。真巧。”

她极快地反驳道:“我不认识你!”

电梯从三十二楼往下降,江瑜珊劈手就按住了三十楼。电梯门打开,她正要走出去,胳膊一紧被扯了回去。她看着电梯门关上,吓得尖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赵谦逼近了她,说:“我不是做那行的。我想这是场误会!”

她愤怒地斥道:“不管是不是误会,咱俩没关系!”

赵谦被她说得恼怒。她真的当他是一夜牛郎?他的手飞快地一扯,搂紧了她的腰,“我没忘记你。”

“放手!”贴近的身体让江瑜珊想起那晚的情景,双颊飞起一团恼怒的晕红。

身体被卡在电梯墙边动弹不得。她想她眼里肯定飞出了刀子,她瞪得眼都酸了。

“我想追求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你在这里哪家公司上班?”赵谦不紧不慢地问道。

江瑜珊把头一扭,哼了声说:“电梯里有监控的,你最好别乱来!还有,我今天身上没钱,你抢不了什么!”

赵谦被她强撑着的态度逗笑了。他微微退开一步,说:“我叫赵谦,再见到你很惊喜,我只是想澄清一下,你我都误会对方了。”

江瑜珊审视地看着他,那张让人炫目的俊脸满脸诚挚。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时,她看到外面等着的人群,心落到了实处。她睥睨着赵谦说:“虽然你不是做那行的,我也不管你做哪行,赵先生,你虽然长得帅,但是男人吸引女人的不只是一张脸。我对小白脸没兴趣!如果你是开宾利迈巴赫的我可以考虑,否则免开尊口。”

她扬起下巴,轻蔑一笑,大步走出去,耳垂上一克拉的钻石耳钉炫目晃动。人群一拥而入,把赵谦堵在电梯最里面。他嘴角也噙着一丝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长得帅就没钱吗?这女人嚣张任性现实得张扬,却让他极有兴趣。

他抬头看了看电梯里的监控探头,以为他真的找不到她吗?他微笑着想,多么刺激的开始。

冯曦

冯曦不安,从爸妈要来的前一晚就开始失眠。

顶着黑眼圈看孟时接了爸妈来,她却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爸妈丝毫没有怒意,听说她怀孕了,脸乐开了花,还拿两人的结婚证瞧了半天。

孟时偷偷地对她说:“看吧,不信我也要相信国家公证。要是没这通行证,准怒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就听到孟时说他爸妈请她们一家人去蓬庐吃饭,心里又不安起来。

她最怕孟家的家世会让父母心里不舒服,想起孟家老头儿的狡猾奸诈就别扭。听说她怀孕了,孟瑞成平时严肃的脸早抹到了荷包里揣着,换成讨好和温和,直夸她字好,人品好,让孟时捡了个大漏。老人家一放软,冯曦就无话可说。

到了蓬庐,孟家二老与秦叔一同候在门口。

孟时母亲拉着冯曦母亲笑得极为和气。她今天没有穿旗袍,纯棉短袖与黑色裙裤,半点儿首饰也没戴。孟瑞成还穿着他的真丝大褂,满脸堆笑直呼亲家。就连秦叔也没喊出老爷、少爷、夫人、太太,眉眼前团团和气。这让冯曦多少有些感激和惊诧。

冯曦扯了扯孟时,眉毛挑了挑,问他怎么回事。

孟时贼笑着低声说:“我独苗,你肚子里的也是独苗。他们唯恐招待不周。”

她好笑地拧了他一把。孟时高叫起来:“哎哟,你扭我干吗?”

孟瑞成回头笑道:“怕老婆好,就该让曦曦好好管住你。”

冯曦干笑,见父母投来嗔怪的眼神,她满面笑容,压低了声音说:“别以为爸妈在你就翻身了,小心侍候着。”

从孟家回来,冯曦爸妈感慨地评价说:“书香世家就是不一样,知书达理,待人和气。曦曦,你要好好珍惜。”

他们并不知道此前发生的事情,冯曦没有说过。再说,说了有什么用呢?无端让父母担惊受怕。她低头笑着说:“孟时对我挺好。”

“孟时真是不错啊!曦曦,你是离过婚的,能找到孟时这种好男人三生有幸!”

冯曦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根深蒂固的看法是她无法改变的了。晚上和孟时单独在房里时,她漫不经心地问开了:“孟时,我可是离过婚的,你可吃亏了啊!”

孟时何等精明,抱着她笑,“现在拿这话堵我没用了。从法律上说,你是我老婆了。”

“我是说,我离过一次再离也不怕了。”

“嘿嘿。”

冯曦白他一眼,懒洋洋地说:“笑这么贼?”

孟时突然认真起来:“曦曦,再家大业大,再有钱,总是要过人过的日子。你心里真的还介意那个?”

冯曦缓缓绽开一丝笑容:“我不介意。孟时,我只是不太相信我还能有这么好的命。”

“傻子。”孟时揽住她轻声斥责,低头看到她唇边的笑容,在她额间亲了亲。

空调吐着冷气,房间里渐渐静默无声。

我们都知道女人渴望的幸福很简单,就像冯曦,有了刻骨铭心的初恋,经历失败的婚姻之后,幸福更是觉得不易,就像一句词写的:夜茫茫,晓镜看红妆,懒了心肠。多少女人的柔情似水,只等着冥冥中的那一人,不早不晚地遇上。

已经读完最后一章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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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第一次接到孟鸣蜩的电话时,只觉得他是骗子。

因为他说,她父亲给她留下一份遗产,需要她本人去办理继承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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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父亲刚去世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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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她哥从葬礼上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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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父亲当时沉着脸,说,有本事你一辈子不要再回云家,也不要再沾云家一点便宜!

她真的八年都没回去,没用过云家一分钱,工作都只用英文名。

父亲生病时她倒是想去看看的,结果还没进病房就被赶走了。

到了葬礼,哥哥也只让她上了炷香磕了个头,之后就直接板着脸送客了,就好像她的存在会污染那个灵堂一样。

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

她不过就是不想听云家的安排乖乖唱戏而已。

云家是戏剧世家,祖上是前朝名角“云中燕”,声名显赫,万众追捧,开创了独具一格的“云派”,传承至今,到云筝已经是第七代。

最近几十年,戏剧渐渐没落,云家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名气地位,但却一直坚持着,并没有放弃祖传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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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筝被“名角”和“振兴”两个词淹没,时间空间,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填充。

一丝喘息的缝隙都没有。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生在云家,身具天赋,还由得她愿不愿意?

云筝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听着电话那边好听的男中音继续问:“那么,云小姐什么时候方便?”

云筝拖长了声音,戏谑地问:“接下来的套路,是不是我要领这个遗产,就必须先交多少手续费保证金?”

“不用。”那边的男人说,“所有的费用云老先生生前都已经付清,产权证也直接写了云小姐的名字,不用再过户,云小姐只需要带上本人证件过来办理就行,无需其它费用。”

啧,这煞有其事的劲儿。

好像她那位要跟她断绝关系把她赶出家门八年来不闻不问的父亲大人真的留了东西给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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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听她没有回应,又说:“我不是骗子。云小姐要是有疑虑的话,可以选在自己熟悉放心的场地见面,也可以请人陪同,或者带上信任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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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说:“那好啊,我要是约在公安局,你来不来?”

“可以。”那边却二话不说就直接同意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都由云小姐决定。您定好了,通知我就行。那就先这样。再见。”

云筝愣了一下,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来看了一眼“通话结束”的画面,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新套路?

是听到公安局决定放弃了,还是欲擒故纵?

等一下是不是会换另一个人再打给她?

总不可能是她父亲真的留了什么给她吧?

云筝嗤笑。

她父亲的脾气,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早说过了,云家的东西,她云筝一分一厘都不要想,他就算全捐出去,扔海里,都不会给她一丁一点。

云筝当然也不想要,她只恨不能像哪吒那样割肉还父剔骨还母。

就这样的关系,她父亲会有遗产给她?

谁会信?

云筝很久都没等来另一个电话,反而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

她想了想,约这位“孟律师”见面。

当然没有真的约到公安局,但也不算太远,从这咖啡馆的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警务站蓝底白字的标识。

云筝点了杯焦糖玛奇朵和一块红丝绒蛋糕,慵懒地歪在沙发里,等着“孟律师”出现。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唱的哪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