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出轨的时候,我哥正在北京摆地摊。
得到消息后他回到老家,直接捅了那男的几刀,差点把人捅死,因为那时处于严打时期,我哥怕坐牢便连夜跑路。
从此就没了音讯。
事后对方狮子大开口要高额赔偿,我家砸锅卖铁四处借钱,还把我准备订婚用的两千彩礼,外加一台电视一台缝纫机全部拿去赔偿。
可惜远远不够。
那段时间嫂子天天带人来家里闹事要钱,我妈被逼的跳了河,所幸被人救下了。
虽然我恨死了嫂子,但现实的无奈无助,让我被迫去求她,希望她劝劝那个男人通融一下,宽限个一两年时间。
结果嫂子说了一番让我很羞耻很恼火的话。
如果不是这句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走上犯罪这条路。
她原话是这样说的:“陈建军,你比你哥还窝囊,这辈子只配在村里种地,我就是给你宽限十年你也赚不够这么多钱。”
我那时还不到二十岁,正是脸皮薄要面子的时候,她这话让我脸火辣辣的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恼羞成怒的我反问她:“我要是一年内赚够怎么办。”
她双手抱怀嗤笑道:“你要是赚够,老娘让你白睡一年。”
我撂下一句“给我等着”便狼狈的离开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为了赚钱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扛过水泥端过盘子,也去车站当过票贩子,甚至去捡工厂不要的废碳废品去卖。
可惜赚的连赔偿款的零头都不够。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叫赵虎的老同学找到我。
他是我小学同学,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去外地打拼。
前两年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发了财,变得阔绰得很,成天混迹于各大饭店洗浴中心和卡拉OK厅。
不过他找到我的时候明显落魄了,身上穿的很破,人也变得特别憔悴,我一问才知道他赌博欠债了。
半个月前,赵虎被熟人拉到赌场,一晚上输了六万。
在那个年代六万块可了不得,够娶十几个老婆,他心有不甘第二天又从朋友那借了不少继续赌。
本想捞本,结果本没捞回来还倒欠赌场一屁股债。
这一输急眼,他干脆把女朋友押给赌场,说一个月内还不上钱,女朋友就随便赌场处置。
此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他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找到我,想让我跟他去搞点快钱。
我问他去哪搞快钱。
他当时没有给我明说,只是一脸神秘的说:“你要是信我,这两天就在家等着我,反正就这两三天,我带你去发财。”
我从他的表情上能感受的出来,他叫我去干的勾当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不过想到嫂子那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想到我妈在家里都快哭瞎了眼,我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一咬牙就同意了。
他还提醒我跟他干有坐牢的风险,最好是考虑清楚,我苦笑着说我都快被逼死了,还有啥好害怕的。
他笑着拍拍我肩膀:“那咱就说好了,我保证你一个月内赚够钱。”
赵虎走后,我心里也算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随后用凉水冲了下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然后拿着仅剩的一点钱买了二斤点心,朝着张家村去了。
我要去那找我女友。
我女友叫张瑶,她是我初中同学,上初中那会我学习很好,她一直暗恋我,初中毕业后她主动跟我表白追求我,没多久我们两就在一块了。
因为那时候农村结婚都早,很多十八九就结婚甚至有娃了,所以我跟她原本商量着今年订婚明年结婚要娃。
可谁知道嫂子搞了这么一档子事,把我两的计划都打乱了,张瑶之前得知我把彩礼赔出去之后还跟我生了气,我得去她家安抚她一下。
只是走到张瑶家的时候她家没人,邻居说见张瑶拿着饭盒去地里了,应该是去给她爸送饭。
我拎着点心来到村外,朝着她家玉米地走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于是钻到旁边玉米地深处,打算找个地拉个屎。
结果走到一处正要脱裤子,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勇哥,海绵蘸鸽子血真的管用吗?”
这是我女友张瑶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
海绵蘸鸽子血?
这不是火车站一带小姐们常用的骗人方式吗?
那时社会治安不是很好,我们县城火车站一带洗头店特别多,里面到处是小姐,有些小姐为了骗客人,就用海绵蘸鸽子血假装还是处,以此来卖个高价钱。
张瑶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至于她叫的这个大勇哥,是她们村长的儿子,之前我来张瑶家的时候,见过他很多次。
张瑶怎么跟大勇哥钻在玉米地?
两人干了啥?
我心里瞬间慌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我听见李大勇笑着说道:“瑶瑶你放心吧,这一招管用得很,那陈建军是个生瓜蛋子屁都不懂,他打死也不会知道,你已经不是处了。”
“那行吧大勇哥,过两天你给我搞点鸽子血,我跟陈建军约好了,他生日那天把身子给他。”
“行是行,不过他家现在欠一屁股债,你确定还要嫁给他?”
“怎么说呢,跟他谈了好几年了,感情还是有的,我还是挺想嫁的,但他家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有点犹豫,反正嫁不嫁回头再看,他生日那天先跟他睡一回,就算回头分了我也不算欠他什么了。”
“那行,咱们俩再来一次吧,我又来感觉了。”
“那你轻点,我还有点疼呢。”
听到这,我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要晕倒在地上。
张瑶这是出轨了?
她背叛我了?
她已经跟这个大勇睡过了?
我有些恍惚。
跟我好了好几年,一直跟我恩恩爱爱的女友,跟我牵个手都会脸红的女友,居然跟别人那个了?
她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根本接受不了!
嫂子出轨就算了,张瑶居然也出轨了。
想到我这三年来的付出,想到我家最近的遭遇,想到我心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骚里骚气的姿势,我只感觉全身的气血都直往头顶冒。
我身上当时装着一把折叠三棱刺,这玩意是我用来防身的,毕竟嫂子最近总是找人去家里闹事,不防身不行。
我掏出折叠三棱刺,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