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最正确的选择

书名:
医得我心2
作者:
叶紫
本章字数:
3376
更新时间:
2022-10-28 09:50:47

冬日的午后,太阳躲在云层后散发暗淡的光芒。

得胜广场,正值工作日,天气又寒冷,这里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只有广场最中央的铜雕塑以舒展的姿势屹立在基座上。人们顶着寒风,瑟缩着捂紧了衣领口,匆忙前行。地面很硬,结了一层薄冰,走在上面有时还会微微打滑。

一个清脆的响声突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铜雕塑下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手里的青花瓷花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碎瓷片飞溅开来,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青花瓷花瓶的主人,身穿蓝色上衣的男子一把抓住另一个年轻男子的衣领,凶神恶煞般大声吼道:“你打碎了我的瓷器,要赔钱。”

年轻男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五官秀气耐看,一双眼睛澄澈透亮,遇事毫不慌张,只是淡淡扫了地上的碎片一眼。

“这可是宋朝的瓷器,是古董,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真是晦气,”蓝衣男子一把揪住年轻男子的衣领,“你要拿什么赔给我!”

年轻男子脸微微有些涨红,他尴尬道:“这个值多少钱?”

“十万。”蓝衣男子一点都不含糊地开了价,“叫你家人拿钱来吧。”

“十万?”年轻男子显然有些惊讶。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古董?一看你就没什么见识,这可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好东西,拿去拍卖市场的话,少说也要好几十万,要不是看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既然这么珍贵,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呢,也不包装一下?”年轻男子并没有慌张,但显然底气也不是太足,“而且事实上是你直直朝着我撞来的。”

“什么?你说是我撞了你?”蓝衣男子拔高了音量,“你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明明是你撞坏了我的东西,不主动赔偿,还冤枉我碰瓷,实在太过分了。”

这时候,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蓝衣男子有恃无恐地叫嚷:“你今天不赔钱,就别想离开。”

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年轻男子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郭芷君放学回家,途经广场时,见前方围着一群人,兴奋地议论着什么。她并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人影一闪,她见到被围在中间的当事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表舅家遇到的大哥哥林森。

几年过去,林森模样未变,但褪去稚气后,已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子。

郭芷君不知不觉就走近了几步。

听了周围人群的描述,郭芷君这才明白林森刚才不小心打破了别人的瓷器,这青花瓷花瓶还是宋朝的古董,事主一定要他赔偿十万块,否则绝不会放他走。

大家的意见不一,有人觉得打坏东西必须赔偿,也有人认为不能事主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吧。争来论去,并没有解决的方案。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孩,和林森差不多年纪,梳着高马尾,青春靓丽,她上前拍了拍林森的肩膀:“怎么了?”

蓝衣男子见到漂亮的女孩,眼睛一亮,但想到女孩应该认识林森,又翻了个白眼:“他打碎了我的宋朝花瓶,还不肯赔偿,小姑娘,你来讲讲道理。”

林森忙拽了下女孩的胳膊:“叶紫,这不关你的事,你赶紧回家。”

名叫叶紫的女孩扬了扬眉:“怕什么?”她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片仔细看了看,忽而笑了。

“小姑娘,你笑什么?”蓝衣男子有了不好的预感,虎着脸说,“你别多管闲事,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

“我才不走,你用假古董碰瓷,我当然要管。”叶紫微微点头,又对着阳光看了看碎瓷片,目光如炬,扫到蓝衣男子的脸上,“林森,报警吧。”

林森一怔,悄声说:“你有把握吗?”

叶紫胸有成竹道:“当然,你相信我。”

蓝衣男子脸色一变,稍显慌张,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胡说什么,这可是我的家传之宝,怎么可能是假的?”

“传家之宝?”叶紫抿唇一笑,向众人展示了下手上的碎瓷片,“上面的断口颜色很白,胎制酥松,说明胚胎是新制的,而且制作手法粗糙,只是把最外层做旧罢了。”

郭芷君抻长脖子,认真看了看,果然和叶紫说的一般无二。

“再看这釉色,宋代真品釉色圆润,变色五彩缤纷,璀璨夺目,一般会有蚯蚓走泥纹,而这仿制品的釉色流动呆板,就算有走泥纹也相当不自然,”叶紫满脸嫌弃地丢下碎瓷片,“依我看来,这根本不是宋朝的瓷器,更别说是皇宫里的物件了,最多算是现代的工艺品,价值嘛,也就值个两百块。”

叶紫说得头头是道,不仅说服了围观人群,就连蓝衣男子都哭丧了脸,但他还有些不服气:“你是谁,大家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叶紫神秘地眨了眨眼:“我是文物局聘请的编外顾问,遇上我,算你倒霉。”

站在一旁的林森,闻言一脸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两百块,想要递给蓝衣男子,却被叶紫拦住了。

“这两百块可不能给他。他用两百块的东西,就敢张口要十万块,这种风气可不能长,”叶紫看了蓝衣男子一眼,“这么大的广场,想必有监控吧,还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蓝衣男子吓得赶紧扒开人群,迅速逃走了。

林森这才舒出一口气,问叶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鉴定古董?”

叶紫捂嘴直笑,压低了嗓音:“什么鉴定啊,我就是看多了小说,再结合历史课本,随口说了一段,没想到还真能唬住他。”

林森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叶紫的头顶。叶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两人笑闹着离开。

郭芷君看着叶紫和林森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的同学小雯此时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芷君,你怎么跑那么快,我追了你好久,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小雯,”郭芷君看着好友,突然认真地说,“我想从理科班转到文科班,你觉得怎么样?”

小雯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疯了吗,你理科这么好,背诵的东西你又不擅长,跑文科班凑什么热闹?何况就算你想转科,你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我的将来,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郭芷君对未来一直是迷茫的,父母说什么她都听,父母让她学理科,将来报考医科大学,她之前并没有异议,但今天叶紫的一番话,让她在崇拜的同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想学历史,或者是和历史相关的专业。”

“历史相关?”小雯完全蒙了,“历史专业以后找不到工作呢,难道你要去考古?”

郭芷君喜笑颜开:“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考虑。”

小雯撇了撇嘴,只当郭芷君是在开玩笑。

可郭芷君说的并不是玩笑话,她回家后就找爸爸妈妈商量,要转去文科班。

郭母十分不理解女儿的决定,道:“芷君,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爸妈是为你好,学理科将来才有更多出路。”

“可我不喜欢,也不想学医。”这些年,所有决定都是父母替她下的,也帮她铺好了将来的各种路,她只要负责执行就可以了。但现在她能确定,她真的不喜欢理科,她其实从小就喜欢看历史故事,叶紫对历史和文物侃侃而谈,如数家珍的样子,始终徘徊在她的脑海中。

“我倒是觉得,人生是自己的,如果以后能选择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女儿,老爸支持你。”郭父则开明得多。他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不如顺她的心意,哪怕路途比较艰难,那也是年轻人需要经历的磨炼。

郭母见丈夫在关键时刻不帮自己,反而帮着女儿说话,气得一句话都不想和父女二人说。

郭父忙着哄老婆,郭芷君钻进房间重新拿起文科课本。

两年后,郭芷君果然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主修历史。因为对历史精通,学习勤勉,她深得导师的喜欢。在她毕业前夕,导师把她介绍给一位著名的文物修复专家,成为对方的关门弟子。

郭芷君颇有天赋,在这行如鱼得水,她觉得这才是她真正喜欢和向往的,每天能和文物打交道,那些带着历史烙印的文物,每一件都历经岁月的洗礼,变得斑驳却又神秘,她为之深深着迷。而每当郭芷君把一件破损的文物恢复了旧日荣光时,她就特别有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和使命感,让她越来越热爱自己的这份工作。

她想,这可能是她这一生中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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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婚

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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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耳
本章字数:
4032

许姿的律师事务所,位于成州市CBD市值最高的一幢写字楼里,摩天大楼,高耸入云,是精英人士的身份象征。

前年她花血本租下了一整层,这太符合她的性格,要排面,爱炫耀。

当然这“血本”也不是出自她的兜,而是她有钱的爷爷。

只是,这两个月,她为了换新地儿而发愁。

大厦物业说,有大老板花高价想租下23-25层,恰好,23、25层都空出,只剩她所在的24层,成了“拦路虎”。

大厦愿按照合同款项,进行相应的赔偿。

对于许姿来说,这不是换地和钱的问题,而是她怄着一口气。

因为,这位将自己“赶尽杀绝”的大老板,正是她的新婚丈夫,俞忌言。

一位外人眼里成功的上流人士,她眼里的蛇虫鼠蚁。

“Jenny姐,我重新看了三个地,你看看ok吗?”

说话的是跟了许姿一年的小助理,费骏。

人年轻,长得是眉清目秀的帅气,做事效率也高,唯一让许姿不满意的是他的背景。

他是俞忌言的亲外甥。

是不是俞忌言安插进来的眼线,许姿到现在也没摸清。

小伙子刚入职时,许姿这骄纵难搞的性格,没少给他在工作中找难事,但他是真聪明,一一通关。

办公室视野通透,一大片白光穿过桌上的郁金香,覆在许姿的侧身,照得巴掌大的小脸雪白如瓷。

她按着脑门,另一只手滑动着平板,看着这些都不满意的大厦犯头疼。

费骏轻咳一声,单手撑向桌面,说:“其实Jenny姐,我舅舅虽然话少看着也凶,但他挺讲道理的,你好好和他聊聊,我们就不用搬了。”

许姿算是有张倾城的脸,但不笑时,眉眼稍显凌厉:“我倒是想和他聊聊,但我们已经两个月没碰面了。”

费骏:“……”

他吃惊地皱起眉。心思跑歪,两个月没碰面?岂不是两个月没有性生活?难怪最近脾气大。

费骏做了一个手势:“那打电话聊?”

许姿生硬的挤眉一笑:“你舅舅日理万机,没空。”

费骏随手点开平板看了看日期:“今天26号了,我舅这会应该已经在新加坡回来的飞机上了。”说着,他又惊觉,“我靠,今天是太爷爷的生日,差点给忙忘了,晚上我坐你车走?”

一谈起家里事,他语气就变轻松,感觉对面坐着的人不再是自己的老板,而是舅妈。

许姿垂下目光,在电脑上翻阅起案件资料,淡声答:“晚上我不开车。”

费骏:“我们一起打车?”又嘀咕了一声:“不应该啊,你有洁癖,从不打车。”

键盘上纤细的手指忽然一挪,许姿抬眼说:“你舅舅来接我。”

费骏飞快地打了响指,拿起平板站起身,嬉皮笑脸地说:“绕一圈原来是秀恩爱啊。在这里,祝舅舅舅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有些话,走远了,他才敢说:“这地儿,我觉得我们铁定不用搬,没什么是好好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许姿懒得理。

成州市一入秋,天气就干燥。

许姿一天下来要擦无数次护手霜,像她这种从小爱美的人,见不得肌肤上有一点干裂纹。她算是很会投胎的幸运儿,出生富贵,长得水灵貌美还够高挑,尤其是肉太会长了,一到秋冬,紧身针织衫就很显胸。

夸张地说,的确是被男生追着长大的。

在25岁以前,许姿曾幻想过自己的婚姻对象,高大英俊这是打底的条件,最能戳她心的,是温和善良。

但噩梦在一夜袭来,爷爷安排了一场他特别满意的联姻,而她却嫁给了最厌恶的男人,俞忌言。

三个月前,他们还在法庭上针锋相对。

三个月后,他们竟拍了结婚照。

太讽刺,太荒唐。

许姿能有多讨厌俞忌言?

大概就是,她提出了分房和无性婚姻的要求,她也向他撂话,不出两年他们一定会离婚。

这一年,她都在搜寻这位大老板的出轨证据,但他多油多聪明啊,严防死守,没落下一个把柄。

没事,她有时间耗,她就不信,像这种级别的富豪,身边没几个情妇。

成州国际机场,t2航站楼。

秋天的天暗得早,不到六点,轻薄的黄昏色就被黑夜渐渐压下。

是淡季,负一层的出站口人流量不大,石墩旁站着一个身型高挺修长的男人,合身的过膝的大衣,同他人一样,很有质感,脚边落了一地枯黄的落叶。

一缕冷空气吹入俞忌言的脖间,他闻了闻,在新加坡待了两个月,连成州的空气都有些陌生了,萧条空寂。

助理闻尔将奔驰开到了正前方,停稳后,快速下车,替老板推上行李箱。

在闻尔眼里,老板是不怒自威甚至不近人情的,所以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连讲话通常都要在脑子里过几遍。

他微微弓背:“俞总,车给您开来了,导航定在了晚上用餐的溪柳院。”

俞忌言目视前方,讲话总是言简意赅:“把地址改到恒盈中心。”

闻尔紧张:“公司搬迁的事,我一直在跟进。恒盈中心这边还在和24层的租户商量。”

他担心老板是在揪自己的工作问题。

俞忌言不喜高调,尤其是私事。

所以亚汇的员工只知道他已婚,以及妻子是富家小姐,其余一概不知,低调到甚至都没听闻过婚礼一事。

就算是贴身助理,闻尔也没听老板说起过自己的婚姻,如果不是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丝毫察觉不出来老板已婚。

“与工作无关。”

俞忌言只一句带过,然后坐进了驾驶位。

闻尔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走到车窗边和老板交代:“车里的温度调至到了25度,香薰换成了雪松味,以及您要的消毒纸巾也备好了。”

“好,辛苦了。”俞忌言点头,夸人脸上也从不挂笑。

几年来,闻尔习惯了自己老板的性格,是即使自己做得再好,他也只会像此时一样,看似没有感情的简单夸奖。

不过,社畜都明白一个道理:工作就是拿钱做事,不必在老板身上找温暖。

成州这几年跻身成了一线城市,路上的车跟着城市人口数量一同激增。一到周五就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

越是靠近CBD越繁华,细密通亮的灯光如星火。

俞忌言做事稳,开车也是。

前后的车主都急躁地按喇叭,滴滴声要将街道震碎。而他却有闲情逸致地听起古典乐,外面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

窗外的光影覆在他脸上,鼻子过挺,五官很立体。其实他皮肤白,是斯文的模样,但眼神却疏离冷淡,让整个人显得并不温和。

他这人,最擅长做挑战耐心的事。

但他那位妻子,却刚好相反。

悠扬的古典乐里突然混进了微信的提示声,不止一条。俞忌言划开手机,小方块里的漂亮的头像一直在来信,是她不耐烦地催促。

许姿:「你到哪了?」

俞忌言:「堵车,稍等。」

许姿:「周五这个点,文西路最堵,导航估算的时间不准,你估计三十分钟都过不来。别误事儿了,你绕三环边过去,我自己开车走。」

俞忌言:「通畅了。」

许姿:「……」

说来也巧,路的确通畅了。

俞忌言熄了屏幕,笔直地往前开去,过了两个红绿灯,他到了恒盈中心楼下。他按下右侧的车窗,微微探头,看到了路边熟悉的身影,招了手。

外面太冷,许姿很快上了车。

她上车后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前面摆放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lv的包里掏出一只雪松森林味的护手霜,绕着指骨纤细的手指涂抹了几圈。

如果不看感情只看外表,那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许姿很少坐俞忌言的车,印象里只坐过三回,都是需要走亲戚的迫于无奈。但她也承认,坐他的车很舒服,开得稳又平。

只是,他们通常毫无交流。

无意间,许姿的目光瞟到了俞忌言手上的铂金婚戒,她笑得讽刺:“还以为你去新加坡出差,把今天这聚餐都给忘了,得麻烦我回家帮你取婚戒呢。”

在许姿心里,他们虽然是两种人,但至少在对待这场婚姻上是同一个态度。平时只有见长辈时,她才戴婚戒,她认为他也是。

俞忌言平稳地拐了一个弯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跳过了这个话题:“今天是爷爷90大寿,别像上次一样,再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我能配合的,希望你也可以。”

提起上次,许姿还是有火。

他们的爷爷关系要好,每逢佳节两家都聚餐。上回,在饭桌上,两个老人都说他们看着不够亲密,非说许姿都不喊“老公”,总直呼全名。当时,她的确觉得过分,所以一直在推脱,即使她撒了娇,但瞅得出老人家并不开心。

许姿没抬杠,挑眉一应:“行,上次算我不懂事,这次我竭力配合。”

俞忌言似乎有了点神色变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眉一笑,继而,又转眼看向了自己:

“俞忌言,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无性婚姻,尤其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你去新加坡待了两个月,无非也是想娱乐一把,解解闷吧。”

俞忌言平视前方,不疾不徐地开着车,声线微低:“嗯,赌场不错。”

这老狐狸真会避重就轻。

许姿暂时压下心底的火:“你懂我在说什么,最晚明年,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这样的话,俞忌言听了上百次,他像带着一种奉陪的姿态点点头:“嗯。”

而通常在这种“狠话”面前,他都是一字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