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

书名:
素书
作者:
黄石公
本章字数:
2970
更新时间:
2019-09-27 17:08:15

黄石公传

(明)慎懋赏撰

黄石公者,吾不知其何如人,亦不知其所自始,但闻秦始皇时,大下方清夷无事,群黎束手听命、斩木揭竿之变未纤尘萌也,韩国复仇男子张良,策壮士阴袭之,万夫在护不支,大索十日不得,其目中已无秦,谓旦夕枭政首挂太白而快也。

【译文】黄石公这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听说在秦始皇的时候,天下刚刚太平无事,老百姓都俯首听命,揭竿而起的造反之事还没有丝毫的苗头。有一位韩国男子名叫张良,誓报秦灭韩的大仇,于是策划了一次袭击秦始皇的事件,但因为护卫太多,没有成功。秦朝搜索了十天都没有找到他。此时的张良目中已无秦朝,只想着将秦始皇的头割下来挂在太白旗上。

游下邳圯上,徘徊四顾,凌轹宇宙,即英雄豪杰孰有如秦皇帝者,秦皇帝不畏而畏人耶?俄尔,一老父至良所,堕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为其老,强忍下取履,跪进。老父以足受之,良大惊。老父去里许,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期此。”良怪之,曰:“诺。”

【译文】张良浪迹到下邳的一座桥上,他徘徊四顾,一股豪气油然而升,天底下的英雄豪杰有超过秦始皇的吗?他连秦始皇都不怕,还会怕谁?此刻,有一老者来到桥上,故意将鞋扔到了桥下,看见张良说:“小子,把鞋给我取回来。”张良感到很意外,但考虑他是位老人,强忍着不快将鞋取回,又跪着递给老人,可老人却伸出脚让张良给他穿上,让张良更感意外。老人走了一里多地又折了回来,对张良说:“这小子还可以教育。五天以后的清晨在这里等我。”张良说:“好。”

五日平明往,老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后五日早会。”良鸡鸣而往,老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伺也?去,后五口复早来。”良乃夜半往。有顷,老人来,喜曰:“孺子当如此。”乃出一编曰:“读是则为王者师,后十三年,子求我与济北谷城山下。”遂去,不复见。

【译文】第五天清晨,张良前往约好的地点,但老人已在那里等候。老人非常生气说:“与老人约会而姗姗来迟,这是什么道理?你且回去,再过五天还在这里相约,你可要早些来。”到了那一天,张良鸡鸣时就去了,可还是晚了。老人生气得让他再过五天再来。五天后,张良半夜就到了那里,过了一会儿,老人也到了,见到张良高兴地说:“年轻人就应该如此。”说罢递给张良一卷说:“读了它可以成为帝王的老师。十三年以后,你到济北的谷城山下来见我。”说完就走了,张良再也没有见过他。

旦视其书,乃太公兵法。良奇之,因诵习以说他人,皆不能用。 以说沛公,辙有功。由是解鸿门厄,销六国印,击疲楚,都长安,有以大下。其自为谋,则起布衣、复韩仇、为帝师,且当其身免诛夷诏狱之惨。

【译文】等天亮后张良读此书才发现,这是一部太公兵法(其实是《素书》),内容精深奥妙,确实是部奇书。张良反复学习,自认为已精通了此书,于是就去游说他人,没想到别人都不用他。后来又游说刘邦,终于成功了。由此开始,他帮助刘邦解脱鸿门宴之厄运,说服刘邦销毁了六国之印,打败疲惫的西楚霸王,定都安长,建立起了西汉王朝。运用本书的智慧,也使他自己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以布衣而位居王侯,推翻了秦王朝报了韩国的大仇,并且当上了帝王的老师,不但如此,他还使自己避免了像韩信那样被诛杀的惨剧。

后十三年,过谷城山,无所见,乃取道旁黄石葆而祠之,及良死,并藏焉,示不忘故也,故曰“黄石公”。

【译文】十三年以后,张良特意到过谷城山,但却没有见到这位老者。于是,取了道路旁边的一块黄石头,拿回家供奉起来。等到张良死后,家人将此石与他一同埋藏,以表示没有忘记故人。后人就将这位老人称为“黄石公”。

呜呼!良之所遇奇矣!或曰:“老人神也!”愚则曰:“此老氏者流,假手与人,以快其诛秦灭项之志而已,安享其逸者也。”聃之言曰:“善摄生者无死地 。”又曰:“代司杀者,是谓大匠斫,夫代人匠斫,希有不伤手矣。”此固巧于避斩杀,而善于掠荣名者,是以知其非神人也。

【译文】张良真是有奇遇啊!有的人说:“这位老人是神仙。”而我却认为,这位老人其实就是老聃(老子)一样的人,他不过是假手于人,以实现自己推翻秦王朝、诛灭项羽的目的而已,而自己却躲到后面,逍遥安逸。老子曾说:“善于保护自己的人,永远不涉险地。”他又说:“凡杀人者,就像是木匠砍大木,很少有不伤到自己的时候。”这位老人的做法,只是为了避免危险,而又能从中获得荣誉。以此来看,他并不是神仙。

苏轼之言曰:“张良出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老人深惜之,故出而教之。”夫爱赤子者,为之避险绝危。老人之于张良,尝试之秦项戈矛之中、而肩迹于韩彭杀戮之际,如是而谓之爱也奚可哉?

【译文】宋代苏轼曾这样解释说:“张良无奈之下做出了与荆轲、聂政一样刺杀秦始皇的事情,但侥幸没有死,这位老人很是为他惋惜,所以才出面教导他。”但我以为,真正爱护后辈的,是让他们避开任何凶险。而这位老人却教育张良冲入秦朝、项羽的戈矛之中,在韩信或者彭越的杀阵中立取功名,这怎么能说是爱护张良呢?黄石公素书考

(宋)张商英辑

按《黄石公三略》三卷、《兵书》三卷、《三奇法》一卷、《阴谋军秘》一卷、《五垒图》一卷、《内记敌法》一卷、《秘经》一卷、《张良经》一卷、《素书》六编。

《前汉列传》黄石公圯上所授《素书》,以《三略》为是,盖传闻之误也。晋乱,盗发子房冢,于玉枕中获此《书》,凡一千三百言,上有秘戒云。

《四库全书·素书提要》

《素书》一帙,盖秦隐士黄石公之所传,汉留侯子房之所受者。词简意深,未易测识,宋臣张商英叙之详矣,乃谓为不传之秘书。呜呼!凡一言之善,一行之长,尚可以垂范于人而不能秘,是《书》黄石公秘焉。得子房而后传之,子房独知而能用,宝而殉葬;然犹在人间,亦岂得而秘之耶!

予承乏常德府事政,暇取而披阅之。味其言率,明而不晦;切而不迂,淡而不僻;多中事机之会,有益人世。是又不可概以游说之学,纵横之术例之也。但旧板刊行已久,字多模糊,用是捐俸余翻刻,以广其传,与四方君子共之。

弘治戊午岁夏四月初吉蒲阴张官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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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
3939

诗曰:御驾亲征扫北番,旌旗猎猎凯歌还;元帅做下荒唐事,只影孤身返长安。

且说唐天子李世民平定北番,一路旌旗招展,凯歌阵阵,班师驾返长安。次日天子升殿,诸卿朝拜已毕,徐茂功俯伏启奏道:"臣启陛下,臣昨夜三更时候望观星象,只见正东上一派红光冲起,少停又是一道黑光,足有四五千里路远,实为不祥!臣想起来,才得北番平静,只怕正东外国又有事发了。"朝廷说:"先生见此异事,寡人也得一梦兆,想来越发不祥了。"茂功说:"嗄!陛下得一梦兆,不知怎样的缘由,讲与臣听,待臣详解。"天子叫声:"先生,寡人所梦甚奇。朕骑在马上独自出营游玩,并无一人保驾。只见外边世界甚好,单不见自己营帐。不想后边来了一人,红盔铁甲,青面獠牙,雉尾双挑,手中执赤钢刀,催开一骑绿马,飞身赶来,要杀寡人。朕心甚慌,叫救不应,只得加鞭逃命。哪知山路崎岖,不好行走,追到一派大海,只见波浪滔天,没有旱路云处。朕心慌张,纵下海滩,四蹄陷住泥沙,口叫:'救驾'。哪晓后面又来了一人,头上粉白将巾,身上白绫战袄,坐下白马,手提方天戟,叫道:'陛下,不必惊慌,我来救驾了!'追得过来,与这青面汉斗不上四五合,却被穿白的一戟刺死,扯了寡人起来。朕心欢悦,就问:'小王兄英雄,未知姓什名谁?为何却救寡人。且随朕回营,加封厚爵。'他说:'臣家内有事,不敢就来随驾,改日还要保驾南征北讨。臣去也!'朕连忙扯住说:'快留个姓名,家住何处,好改日差使臣来召到京师封官受爵。'他说:'名姓不便留,有四句诗在此,就知小臣名姓。'朕便问他什么诗句。他说道:'家住遥遥一点红,飘飘四下影无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主跨海去征东。'说完,只见海内透起一个青龙头来,张开龙口。这个穿白的连人带马望龙嘴内跳了下去,就不见了。寡人大称奇异,哈哈笑醒,却是一梦。未知凶吉如何,先生详一详看。"茂功说:"原来如此,据臣看来,这一道红光乃是杀气,必有一番血战之灾,只怕不出一年半载,这青面獠牙就要在正东上作乱,这个人一作乱了,当不得了!想我们这班老幼大将,擒他不住,不比去扫北,三年就平静了。东边乃是大海,海外国度多有吹毛画虎之人,撒豆成兵之将,故而这杀气冲空,此乃报信于我。却幸有这应梦贤人。若得梦内穿白小将,寻来就擒得他青面獠牙,平得他作乱了。"朝廷说:"先生!梦内人知道有这个没有。这个人有影无形,何处寻他?"茂功说:"陛下有梦,必有应验。臣详这四句诗,名姓乡坊都是有的。"朝廷说:"既如此,先生且详一详,看他姓什名谁,住居哪里?"茂功说:"陛下,他说:'家住遥遥一点红',那太阳沉西只算一点红了,必家住在山西。他纵下龙口去的,乃是龙门县了。山西绛州府有一个龙门县,若去寻他,必定在山西绛州府龙门县住。'飘飘四下影无踪',乃寒天降雪,四下里飘飘落下没有踪迹的,其人姓薛。'三岁孩童千两价'那三岁一个孩子值了千两价钱,岂不是这个人贵了?仁贵二字是他名字了。其人必叫薛仁贵,保陛下跨海征东。东首多是个海,若去征东,必要过海的。所以这应梦贤臣,保陛下跨海去平复东辽,必得要这薛仁贵征得东来。"朝廷叫声:"先生,不知这绛州龙门县在哪一方地面?"茂功说:"万岁又来了。这有何难?薛仁贵毕竟是英雄将才之人,万岁只要命一能人到山西绛州龙门县招兵买马,收够将士十万,他们必来投军。若有薛仁贵三字,送得来京,加封他官爵。"朝廷说:"先生之言有理。众位王兄御侄内,哪个领朕旨意到绛州龙门县招兵?"只见班内闪出一人,头戴圆翅乌纱,身穿血染大红吉服,腰围金带,黑煨煨一张糙脸,短颈缩腮,狗眼深鼻,两耳招风,几根狗嘴须,执笏当胸,俯伏尘埃说:"陛下在上,臣三十六路都总管、七十二路大先锋张士贵,愿领我王旨意,到龙门县去招兵。"朝廷说:"爱卿此去,倘有薛仁贵,速写本章送到京来,其功非小。"张士贵叫声:"陛下在上,这薛仁贵三字看来有影无踪,不可深信。应梦贤臣不要倒是臣的狗婿何宗宪。"朝廷说:"何以见得?"士贵道:"万岁在上,这应梦贤臣与狗婿一般,他也最喜穿白,惯用方天戟,力大无穷,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要是他去征东,也平服得来。"朝廷说:"如此,爱卿的门婿何在?"士贵道:"陛下,臣之狗婿现在前营。"朝廷说:"传朕旨意,宣进来。"士贵一声答应:"领旨。"同内侍即刻传旨。何宗宪进入御营,俯伏尘埃说:"陛下龙驾在上,小臣何宗宪朝见,愿我王万岁万万岁。"原来何宗宪面庞却与薛仁贵相似,厮以朝廷把宗宪一看,宛若梦中所见一般,便叫茂功看看。茂功叫声:"陛下,非也。他是何宗宪,万岁梦见这穿白的是薛仁贵。到绛州龙门县,自然还陛下一个穿白的薛仁贵。"朝廷说:"张爱卿,那应梦贤臣非是你的门婿,你且往龙门县去招兵。"张士贵不敢再说,口称:"领旨。"即同何宗宪退出,到自己帐内,吩咐公子带领家将扯起营盘,一路往山西而去。

这张士贵你道是何人?就是当年鸡冠刘武周守介休的那人。他与尉迟恭困在城内,日费千金,一同投唐。其人刁恶多端,奸猾不过。他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名唤张志龙,次儿志虎,三儿志彪,四儿志豹,多是能征惯战,只是心内不忠,奸计多端。长女配与何宗宪,也有一身武艺;次女送与李道宗为妃。却说张家父子同何宗宪六人上马,离了天子营盘。大公子张志龙在马上叫声:"父亲,朝廷梦中贤臣,相貌与我妹丈一般。不去山西招兵,无有薛仁贵,此段救驾功劳是我妹丈的;若招兵果有此人,我等功劳休矣。"士贵道:"我儿,为父的领旨前去招兵,你道我为什么意思?皆因梦中之人相貌与你妹丈相同,欲要图此功劳,所以领旨前去。没有姓薛的更好,若有这仁贵,只消将他弄死了,只说没有此人。因朝廷爱穿白袍者,皇上见没有薛仁贵,自然加张门厚爵,岂不为美。"四子一婿连称:"父亲言之有理。"六人一路言谈,来到山西绛州龙门县去招兵。

单讲朝廷降下旨意,卷帐行兵,来到陕西。大殿下李治闻报父王班师,带了丞相魏征及众文武出光泰门,前来迎接,说:"父王,儿臣在此迎接。"朝廷叫:"王儿平身,降朕旨意,把人马停扎教场内。"殿下领旨,一声传令,只听三声号炮,兵马齐齐扎定。天子同了诸将进城,众文武送万岁登了龙位,一个个朝参过了,当殿卸甲,换了蟒服。差元帅往教场祭过旗纛,犒赏了大小三军,分开队伍,各自回家,夫妻完聚,骨肉团圆。朝廷降旨金銮殿上大摆功臣筵宴。饮完御宴,驾退回宫,君臣散班,各回衙署,自有许多家常亲话。如今刀枪归库,马放南山,安然无事。

过了七八天,这一日,鲁国公程咬金朝罢回来,正坐私衙,忽报史府差人要见。咬金说:"唤他进来。"史府家将唤进里边说:"千岁爷在上,小人史仁叩头。"咬金说:"起来,你到这里有何事干?"那史仁说:"千岁爷,我家老爷备酒在书房,特请千岁赴席。"咬金说:"如此你先去,说我就来。"史府家将起身便走。程咬金随后出了自己府门上马,带家将慢慢行来。到了史府,衙门报进三堂。史大奈闻知,忙来迎接,说:"千岁哥哥,请到里边。"咬金道:"为兄并无好处到你,怎么又要兄弟费心?"史大奈道:"哥哥又来了,小弟与兄劳苦多时,不曾饮酒淡心。蒙天有幸,恭喜班师,所以小弟特备水酒一杯与兄谈心。"咬金说:"只是又要难为你。"二人挽手进入三堂,见过礼,同到书房。饮过香茗,靠和合窗前摆酒一桌,二人坐下,传杯弄盏,饮过数杯,说:"千岁哥哥,前日驾困木阳城,秦元帅大败,自思已没有回朝之日,亏得哥哥你年纪虽老,却英雄胆气不衰,奉旨杀出番营,搬取救兵,喜得今日胜利班师。"咬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兄是最胆大的。"这里闲谈饮酒,忽听和合窗外一声喊叫:"呔!程老头儿,你敢在寡人驾前吃御宴吗?"吓得程咬金魂不附体,抬头一看,只见对过有座楼,楼窗靠着一人,甚是可怕,乃是一张锅底黑色脸。这人左半身推了出来,右前身凹了进去,连嘴多是歪的。凹面阔额,两道扫帚浓眉,一双铜铃豹眼,头发披散满面,穿了一件大红衫,一只左臂膊露出在外,靠了窗棂,提了一扇楼窗,要打下来。程咬金慌忙立起身来,说:"兄弟,你是什么人,如此无礼,楼窗岂是打得下来的?"史大奈说:"哥哥不必惊慌,他是疯癫的。"对窗上说:"你不要胡乱,程老伯父在此饮酒,你敢打下来!还不退进去。"这个八不就的人就往里面去了。程咬金说:"兄弟,到底是什么人。"大奈说:"唉!哥哥不要说起,只因家内不祥,是这样的了。"咬金说:"兄弟,你方才叫他称我老伯父,可是令郎?"大奈说:"不是,小弟没福,是小女。"程咬金说:"又来取笑了。世间不齐整丑陋堂客也多,不曾见这样个人,地狱底头的恶鬼一般,怎么是你令爱起来。"大奈说:"不哄你,当真是我的小女,所以说家不祥,生出这样一个妖怪来了。更兼犯了疯癫之症,住在这座楼上,吵也被她吵死了。"咬金说:"应该把她嫁了出门。"大奈说:"哥哥又来取笑了,人家才貌的裙钗、绝色的佳人,尚有不中男家之意,我家这样一个妖魔鬼怪,哪有人家要她。小弟只求她早死就是,白送出门也不会想的。"咬金叫声:"兄弟不必耽忧,为兄与你令爱作伐,攀一门亲罢。"大奈说:"又来了,小户人家怕没有门当户对,要这样一个怪物?"咬金说:"为兄说的不是小户人家,乃是大富大贵人家的荫袭公子。"大奈笑道:"若说大富大贵荫袭爵主,一发不少千金小姐,美貌裙钗了。"咬金说:"兄弟,你不要管,只在为兄身上,还你一个有职分的女婿罢了。"大奈说:"当真么?"咬金说:"自然,为兄的告别了,明日到来回音。"大奈说:"既如此,哥哥慢去。"史老爷送出。鲁国公那马来到午门,下马走到偏殿,俯伏说:"陛下在上,臣有事冒奏天颜,罪该万死。"朝廷说:"王兄所奏何事。"咬金说:"万岁在上,臣前在罗府中,我弟妇夫人十分悲泪,对臣讲说:'先夫在日,也曾立过功劳为国家出力,只是后嗣不继。'说罢,哭得更加伤感。"正是:一旦为国捐躯死,惟在罗通一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