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灼热得厉害,身体像是起了火。
无边热浪的包围下,木清灵大力撕扯身上的衣服。
微微凉意落在肌肤上,只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够,还不够!
揪在衣服上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木清灵脑袋昏沉,眼神迷茫,无意识嘟起的唇还带着一丝委屈。
她热啊,她好热,为什么会这么热?
木清灵加大了手里的力气,“嘶啦”一声,衣裳应声而裂,肌肤无意碰触到另一处冰凉的躯体。
像是沙漠里渴极的旅人忽然来到绿洲,恨不得一头扎进沁凉的泉水里,木清灵几乎是本能的缠上去,又亲又摸……
女人的手臂柔若无骨,封冽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木着一张脸任由对方缠上来,眼里满是戾气。
情事激烈酣畅,雕花大床前垂下的帐幔像水波一样晃动,一波一波,连绵不绝,高高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让人脸红心跳。
木清灵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荒诞不经的春梦。
梦中的男人身躯修长健美,劲瘦有力,让她如同着了魔,做到体力耗尽也不肯停下。
两人肌肤紧贴,以最亲密的姿势缠在一起,温热的呼吸从皮肤上拂过,带起一串火花,连骨头都酥麻了。
“啊……”
丫鬟尖利的声音冲破云宵,花园的客人全往这个方向涌来。
木诗瑶带着人冲在最前面,抓着门口的丫头,问道:“青杏,出了什么事?屋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声音急切,眼里却暗藏喜色。
看着四周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青杏看似惊慌,实则得意道:“二小姐,大小姐她……”
“她怎么了?”木诗瑶越过她往屋里走,嘴里还不忘安排道:“快去禀告我娘。”
青杏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周围的人心知有热闹可看,都跟在木诗瑶身后走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栗子花气味,半垂落的帐幔映出大床上的人影。
木诗瑶快走几步,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床上藏着人,一把扯下床帐,高声道:“木清灵,你这个废物,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众皆哗然。
将军府的大小姐在赏花宴上和男人偷情,还被众人当场撞破,不用半个时辰,就能传遍速个风烟城!
这可是五皇子不日即将迎娶的未婚妻!
几乎是在床帐被扯下的那一瞬,木清灵一手扯过锦帐缠在身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一手捞起床上薄被,结结实实盖住尚且无法动弹的男人。
废物两个字像是开关,让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木清灵捂着头低低呻吟。
她这是穿越了!
由一个神级炼丹师重生成将军府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嫡女。
这差距,还真是挺大的。
紫曜帝国是一个实力至上,武者为尊的地方。
这里的武者修为分为后天境界和先天境界,每个境界又从低到高分为一到九重。
原主木清灵,出身于风烟城木将军府,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却与帝国武道天赋极高的五皇子齐子墨从小订下婚约,从而被将军府其他人疯狂嫉妒。
日前,将军府收到消息,五皇子齐子墨将亲往风烟城迎娶木清灵。
她那嫉妒得失去理智的庶妹木诗瑶就想出这么个昏招:指使丫鬟给原主喝下大量药剂,和陌生男人放在一张床上,算好时间引人来撞破奸情。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木清灵心情非常不好,目光冷厉的扫过屋子里众人,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那目光无情冷漠,冰冷刺骨,扫到谁身上,谁就觉得头皮发麻,似乎连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
好强的气势,好吓人的眼神!
这人,当真是将军府的废物小姐木清灵?
跟着木诗瑶冲进屋子看热闹的人被她的睥睨气势所摄,不由自主打个寒颤,逼得硬生生倒退,当真不由自主退到门外。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木诗瑶和她身边常年前呼后拥着的四五个丫鬟,再没别人留下。
木诗瑶气急败坏走到床边,手指伸出来都快戳到木清灵脸上:“木清灵,你这不知羞耻的废物,做下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嚣张?”
回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原主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木诗瑶指使丫鬟给她下了大量的药剂。
木清灵既占了原主的身份活着,自然要替原主了结恩怨,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哪怕暂时不能取木诗瑶的小命,也要先收点利息。
啪!
木诗瑶脸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五个鲜红指印。
“木清灵,你这个废物敢打我!”木诗瑶捂着脸尖叫一声,指使身边的丫鬟道:“你们几个,还不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废物!”
这几个丫鬟往日没少做帮凶欺负原主,此时听见木诗瑶的吩咐,立即一拥而上,拳脚齐出往木清灵身上招呼过来,动作无比熟悉。
“区区几个贱婢,也敢对本小姐动手?”木清灵眼中厉芒闪过,床边锦帐如同水袖扬起,几个丫鬟被震飞出去。
“啊啊啊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有人直接摔出门外,有人撞在桌椅上,有人砸在地板上,还有人砸在墙壁上再慢慢滑落下来,全都被震断肋骨,无一例外晕死过去。
木诗瑶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胆小没用的废物木清灵吗?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一晃而过,随即又抛在脑后,就凭木清灵那个废物,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想是这么想,眼看木清灵一步一步走近,木诗瑶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厉喝道:“木清灵,你想干什么?”
木清灵一把掐住她脖子。
“啊!”木诗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挣扎,颈脖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死亡的阴影浮上心头,木诗瑶心胆俱裂,双脚乱蹬,眼里满是恐惧!
“木清灵,你敢!”白秋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