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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罪与罚
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Fyodor Dostoyevsky
本章字数:
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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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富论

《国富论》远远不是一部通常所认为的学术论文。虽然斯密也劝说放任自由,但他的论证却更多地是反对政府干预和反对垄断;虽然他赞扬贪欲的结果,却又几乎总是鄙视商人的行为和策略。他也不认为商业制度本身是完全值得赞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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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劳动生产力提高的原因及劳动产物在不同阶层中分配的自然顺序

书名:
国富论
作者:
[英]斯密(Smith,A)
本章字数:
5125

第一章分工

劳动生产力的极大提高,以及劳动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技巧、熟练程度和判断力,很大程度上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分工是劳动效率提高的重要原因。

通过对个别制造业中分工状况的考察,便不难理解分工在社会运作中产生的结果。通常的观点是,在一些极不重要的制造业里分工最细。当然也许和那些重要制造业相比,它们并没有真的分工更细,而只是因为这类不甚重要的制造业的目的仅仅是供给少部分人的少量需求,因此它们所雇佣的工人数量较少,而各个工作环节所雇佣的工人通常都可以被集中在一个工场内,旁观者可一览无遗。而那些大制造业,目的是供给大部分人的大量需求,每个工作环节都需要大量的工人,雇佣的工人数量较多,因此势必不可能把这大量的工人集中在一个工场内,旁观者看到的最多也只是某一环节的工人。所以在这种大制造业中,尽管实际上生产过程比小制造业划分得更加细密,但由于这种划分不像小制造业那么明显,因此很少让人觉察,容易给旁观者造成大制造业分工不如小制造业细的假象。这可以更好地从一个具体例子中了解。

以制针业为例,它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制造业,但它的分工却时常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个工人,若对于这份职业(分工已使制针业成为一种专门的职业)没有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又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种职业的机器(可能同样由于分工才导致这种机器的发明),那么即便是再努力工作,也许一天也制造不出1枚大头针,当然更不可能是20枚。但是按现今的工作状况,不仅整个工作会成为专门的职业,而且又被严格地细分成许多部门,其中大部分也同样会成为专门职业。一人抽铁丝,一人拉直,一人切割,一人削尖其一端,一人磨光另一端,以便装圆头。但仅仅是做圆头,就要求有两三道不同的操作,装圆头,涂白色,甚至用纸包装都是一种专门的职业。这样,一枚大头针的制造就被划分为18种操作。在有些工厂这18种操作完全由不同的人担任,不过有些则是一人担任两三种操作。我见过一个这样的小工厂,只雇佣了10个工人,因此有时候工人需要同时担任两三种操作。像这样一个小工厂的工人,虽然很贫穷,必要的机器设备也相当简陋,但是当他们努力工作的时候,一天也能制造12磅左右的大头针,按每磅有中等大头针4000枚计算,那么这10个工人每天就可成针48000枚,即一人一天可制造4800枚。相反,如果让他们独立工作,而且他们又没有受过专门训练,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能一天制造20枚大头针,或许连1枚都制造不出来。他们不但不能制造出现今由于适当分工合作所能完成的数量的1/240,甚至就连这数量的1/4800也不行。比如说制针业。

第一篇劳动生产力提高的原因及劳动产物在不同阶层中分配的自然顺序00  在其他的工艺和制造业中分工的效果也与这些极不重要的制造业相类似。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分工不可能如此细密,操作也不会如此简化,但不论怎样,在任何一门工艺里凡是采用了分工制,都会相应地带动劳动生产力的发展。似乎是由于分工的优越性,不同的行业和职业逐渐分化出来。在那些工业越发达、劳动生产力的增进速度越快的国家里,这种分化也进行得越彻底。在一个未开化的社会里一个人所要完成的工作,在开化的社会里通常需要几个人完成。在任何一个开化的社会中,农民通常就只是农民,制造者也只是制造者。劳动亦是如此,任何一件完整的制造品的生产往往需要许多劳动者来共同完成。以亚麻和羊毛制品为例,从亚麻的种植和羊毛的生产,到麻布的漂白和烫平,甚至到呢绒的染色和制成衣服,各部门所需要的技艺是相当多的。农业由于它的性质,显然不能有像制造业那样细密的分工,各种农业劳动不可能全然分立。木匠与铁匠通常是截然分开的,但畜牧业者的义务与种稻者的义务,不能像前者那样完全分开。纺工和织工几乎总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锄耕的、耙地的、播种的和收割的却时常是同一个人。这些不同的田间劳作随季节的变换而交替发生,因此要指定一个人总是从事一种劳动是不可能的。而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农业上的不可能采用完全的分工制度才导致了农业生产的发展总是赶不上制造业。在那些极度富裕的国家,它们的农业确实如制造业般远甚于邻邦,但在优越程度上后者通常要远甚于前者。它们的土地一般都耕作良好,投入的劳动与资金也较多,从土地面积和土壤肥沃程度来看产量也较大,不过与投入的资金和劳动优势相比,这种产量上的优势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在农业方面,富裕国家的劳动生产力未必总是比贫穷国家高,至少远不及制造业方面的差距大。因此如果品质同样优良,富裕国家谷物的市场价未必会比贫穷国家便宜。品质相等的波兰谷物和法国谷物同样便宜,尽管法国在富裕和进步程度上远甚于波兰。法国盛产谷物的省份,谷物生长得很好,但在大多数年份里,其价格几乎与英国相同,尽管在富裕和进步程度上相较于英国可能要逊色得多。英国的农田耕作,怎么说都要比法国的好一些,而法国的农田耕作据说也要比波兰的农田耕作更好些。尽管贫穷国家的土地耕作要落后于富裕国家,但出产的谷物在售价低廉与品质优良方面依然可与富国相竞争。然而在制造业方面,贫穷国家就完全不可能与富裕国家有这种竞争了。至少如果那些制造业在富国有适宜的土壤、气候、地理位置的话,贫穷国家不可能和富裕国家竞争。法国丝绸之所以比英国丝绸又好又便宜,究其原因,在于对丝绸业来说,法国的气候比英国更适宜,至少在现今生丝进口税很高的条件下是如此。但是英国的五金器皿和粗毛织物却远胜于法国,而且在同等优良品质上价格也要便宜得多。据说波兰除了少数维持国家生计的简陋家庭制造业外,几乎没有什么制造业。在其他行业和制造业中,效果也是相类似的。

由于分工,同等数量的劳动者能完成的工作量相较于过去大大增加,原因有三。第一,由于专业劳动者的操作熟练程度大大提高。第二,节约了由一种工作转换到另一种工作所损耗的时间。第三,由于机器的发明简化和便利了劳动,使一人能完成多人的工作。三种情况产生了这种良好的效果。

首先,劳动者熟练程度的提高必然会提高他所能完成的工作量。而且由于分工导致终生局限于一种简单的操作,这样势必会大大提高劳动者的熟练程度。一个惯于使用铁锤而从未制造过铁钉的普通铁匠,一旦遭遇特殊状况需要制钉时,我可以确定,他一天最多只能做出两三百枚钉子来,而且还都是些质量很差的。一个即使惯于制钉,却不以制钉为主要职业的铁匠,即便是再努力也不会一天制造800或1000枚以上。我见过几个20岁不到的男孩子,除了制钉以外没有做过别的工作,然而当他们努力工作时,每人每天能制作2300枚以上的钉子。无论怎么说,制钉都不是简单的工作,同一个人要在工作时拉风箱,拨火和加火,炼铁,打制钉子的每一部分,在打制钉头时还需要更换工具。相形之下,制造大头针和金属纽扣分工后的全部操作则要简单得多,而终生从事这项工作的人,熟练程度一般说来也更高。因此在这种制造业中,某些工序的操作之快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仅凭人手可以做到如此之迅速。熟练程度的提高。

其次,因节约了从一种工作转换到另一种工作所损耗的时间而得到的利益,远远超过我们乍看之下所能想象的。一个人不可能很快地从一种工作转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并使用完全不同的工具进行另一种工作。一个同时耕种着小农场的农村织工,必然会损耗大量的时间在农田和织机上转换。但当这两种工作可以同时在一个工场进行时,过程中损耗的时间无疑会少很多。但即便如此损失依然很大。人在由一种工作转换到另一种工作时,通常要闲荡休息一会儿。在开始新的工作之初,也很难立即全神贯注地工作,总免不了心不在焉。而且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要漫无目的地摆弄一番。对于每半小时要换一下工作和工具,而且终生几乎每天必须从事20项不同工作的劳动者来说,养成这种闲荡、懒散、随便的习惯是非常自然的,甚至可以说是必然的。这种习惯使他们终日懒散,即便是在紧迫时刻,也无法精神勃勃地干。因此即便是在熟练程度上没什么欠缺,仅仅就这些习惯也一定会使他们完成的工作量大大缩水。时间的节约。

最后,利用适当的机器能在何种程度上简化和方便劳动,这必定是众所周知的,无须举例。因此我只想说,简化和方便劳动的那些机器的发明似乎也都是起源于分工。当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单一的事物上,比把注意力分散在许多事物上更能发现达到目标的容易和快捷的方法。而由于分工,每个人的全部注意力自然会全部集中到某一种他所从事的简单事物上。因此只要工作性质上还有改良的余地,各个部门所雇佣的劳动者中,不久自然会有人找到一些比较容易和便利的方法来完成他们各自的工作。因此在现今那些分工最细密的制造业里使用的机器,很大部分是来自普通工人的发明。他们从事着最简单的操作,自然就会去寻求更便易的操作方法。凡是经常参观制造厂的人都会看到这些普通工人为减轻和加快自己的工作而发明的一些十分像样的机器。在最初的蒸汽机上都需要雇佣一名儿童,根据活塞的升降而不断地开锅炉与汽缸之间的通道。其中有个爱与伙伴玩耍的男孩,发现了只要用一条绳子把开合阀门的把手系在机器的另一部分上,这个阀门就会自动开关,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小伙伴玩耍。这个自蒸汽机发明以来最大的改良之一,就这样,由一个贪玩想节省劳力的孩子发现了。工人发明的机器的应用。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机器上的改良都是由其使用者发明的。当机器制造业成为一种产业的时候,很多改良就是机器制造师的结晶了。还有一些改良则是源于哲学家或思想家的智慧。他们的任务并不在于制造任何实物,而在于观察一切事物,而且他们常常能够结合利用各种毫无关系且极不相同的事物。随着社会的发展,哲学或思考也像其他职业一样演变成了某一特定阶级人们的主要或唯一职业。而且这种业务或工作,也像其他职业那样分成许多不同的部门,每个部门又各成为一种哲学家的职业。哲学上的这种分工,也像行业上的分工那样,提高了熟练程度,节约了时间。各人在自己专业领域里越来越专,对社会的贡献也越来越大,而且也大大丰富了科学的内容。机器制造者的发明以及哲学家的发明。

在一个政治修明的社会里,由于分工的产生导致各个行业生产的繁荣,造成了普及到最下层人民的普遍富裕。每个劳动者,除自身所需以外还有大量的产品可供自由支配。同时由于其他劳动者的境况也相同,劳动者之间可以进行大量的货物交换。他们互相充分地供应对方所需要的东西。于是,社会各阶层都普遍富裕起来。于是普遍富裕在一个治理得很好的社会中出现了。

看一看文明而繁荣的国家中最普通的工匠或日工的日用物品,你就会看到,用他劳动的一部分(虽然只是一小部分)来生产这种日用品的工人的数目,是难以计数的。就以日工身上穿的毛外套为例,尽管看起来很粗糙,却是大批劳动者联合劳动的结果,牧羊人、羊毛梳理工、染色工、粗梳工、毛纺工、织工、缩绒工、成衣工及许多其他工人,为了完成这样一件简单的产品需要联结在一起。加之这些劳动者居住的地方往往相隔很遥远,把材料运送到这些人的手中需要相当多的商人和搬运工。为了把通常生长在世界偏远地区的制造燃料所需的不同原料运到一块,又需要相当多的商业活动和航运,特别是需要相当多的造船工、水手、船帆制造工和绳索制造工。为生产这些最普遍的劳动者使用的工具,又需要相当多的劳动。暂且不论水手的船只、蒸洗工的作坊和织工的织机这些复杂的工具,仅以制造牧人用来剪羊毛的大剪刀这个简单的工具为例,就需要相当多的劳动。矿工、熔矿石所需要的高炉的建造工、伐木工、熔铁厂烧炭工人、制砖者、泥水匠、在熔铁炉旁服务的工人、机械安装工人、铁匠等,必须把这所有人的劳动都结合起来才能生产出来。同样,要是我们考察一个劳动者的服装和家庭用具,如贴身穿着的粗麻衬衣,脚上穿的鞋子,就寝用的床铺和床铺上各种装置,调制食物的炉子,由地下采掘出来而且也许需要经过水陆运输才能送到他手边供他烧饭的煤炭,厨房中所有其他用具,食桌上所有用具,刀子和叉子,盛放食物和分取食物的陶制和锡蜡制器皿,制造面包和麦酒供他食喝的各种工人,那种透得热气和光线并能遮蔽风雨的玻璃窗,和使世界北部成为极舒适的居住地的大发明所必须借助的所有知识和技术,以及工人制造这些便利品所用的各种器具等。我们如果仔细考察所有这些东西,并考虑投在每样东西上的各种劳动,没有众多人的帮助和合作,即使文明国家里最微不足道的人,也不可能得到他普遍所得到的那种平常的生活,即使那些看来简单而普通的日用品都不会得到供应。的确,相较于那些大人物极度奢侈的生活,这些日用品简单又平常。不过,可能也不尽然。一个欧洲君主的日用品并非总是大大优越于一个勤俭节约的农民,但是一个勤俭而又节约的欧洲农民的日用品却总是优越于在非洲主宰许多赤裸野蛮人的生命和自由的绝对君主。